“没事没事，其实大晚上打扰我也很不好意思。”李长川暗自佩服女孩的冷静。也对，深更半夜有陌生男子闯入自己家中，谁知道是不是歹徒？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先装睡不引起歹徒注意，等到歹徒走后方才报警求援，这也确实是女孩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

    “所以你最近是见到过鬼么？”李长川又问。

    “见过，在向阳老街，米哥火锅店。”

    “时间。”李长川仔细揣摩这个地点，他没记错的话这正是韩清跳楼去世的地方。

    “昨晚十二点左右。”

    “能描述下情况么”

    “鬼，从人的身体里跑了出来。”女孩说。

    “人？你认识么？”

    “不认识，是个男的跳楼自杀。”

    “男的？是这个人么”李长川在杜非凡回给他的信息中找到了韩清的证件照，举起来给女孩看了一眼。

    “是他。”见到韩清的时候，女孩冰封的面孔微微颤抖了下。

    “再然后呢？”

    “我记不清了。”女孩沉思了一会儿，最后将头渐渐地埋了下去。

    李长川皱眉，女孩回答清晰明了，这让他有种自己是警察或者记者采访受害人的感觉，鬼气虽然已被驱除，但一些后遗症还是会短暂存在，例如四肢乏力，记忆缺失。不过令李长川没想到的是，在回答问题的过程中女孩异常平静，好像只是在述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甚至于心跳居然还放缓了下来。

    寻常人见到这种怪力乱神，大多是早就惊慌失措了吧。

    “你听到‘鬼’似乎并不害怕？”李长川挠了挠头，这女孩实在太冷静了，他从业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种对鬼毫无畏惧的普通人。这让他准备的一大套“不要怕”“冷静”“鬼其实并不可怕”之类的安慰话都无处施展，李长川莫名感觉自己存在感降低了一些。

    但女孩却是无视了他这个问题女孩，只是将头埋在膝盖之间。李长川不问问题她就不说话，这样的寂静让李长川都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似乎有些不大合适。

    “这是些安梦的道符，这几天你如果害怕的话可以贴在房间里，能够安魂入梦。鬼气入体后还是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多晒晒太阳，有利于身体恢复。”李长川将两张道符放在床头柜上，这些道符一旦贴上就会迅速隐身，紧接着道符像是融入水中一般消散不见。

    女孩抬起头看了下床头柜一眼，微微点头。

    李长川又简单问了些女孩身体上有没有哪里不适，得到女孩的否认后，拍了拍衣服站起身来。由于坐在床上不合适，他刚才一直是坐在地板上跟女孩说话，女孩也没有帮李长川拿凳子的意思。

    “别担心，休息几天就好了。”李长川说。

    “谢谢。”女孩抬起脸说话，但本该是感谢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倒显得有些冰冷异常，李长川反而觉得她是有端茶送客的意思。

    “没事没事，应该的。”

    “问完了么？”女孩又问，明明是个疑问句，但听着反而像是在陈述事实。

    “嗯，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既然问不出什么别的信息，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李长川瞳孔微微紧缩，对上女孩的眼睛集中魂力。

    “不要报警，早点睡。”他的声音低沉雄浑，那是幻术在施展，任务结束后就该让女孩回床睡觉。等到第二天醒来，她只会当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当然李长川也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干他们这一行的，向来都很守行规。

    “嗯。”女孩微微点头，目光平静。

    走出门后李长川一直在理着事情的时间顺序。先是韩清妻子死亡，继而韩清和他的孩子一起生活妻子死后化为厉鬼，诅咒韩清杀害自己的孩子，最后韩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