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在育晚稻秧苗的时候,乔父征求了社员们的意见,撒了一片糯稻种子。
糯稻跟普通的稻子不同,产量要更低一些,植株更高,稻草更加适合用来加工成床垫,牛羊也喜欢吃。
主要是社员们过年过节时糯米的需求量都不少,一直去供销社买,那价格也让人心疼,还不如自己种划算。
糯稻的种子是乔佳月从商城里买的,因为有白若笙和李答在,买的是比较普通的。
乔父掌管着生产队的一切,种子很容易掉包,而今年的晚稻,里头有一半的种子也是换过的,比现在种的产量要高。
今年春耕播种的时候,白若笙和李答还下田指导过一阵。
他们都不是只会纸上谈兵的人,说起道理来也侃侃而谈,现在一看,按照他们指导的稻田,每亩最后的产量比去年还多了不少,起码有二三十斤。
别看二三十斤不多,但积少成多啊!粮食产量增加,让社员们对他们更信服,也更相信多读书是有用的。
有了晒坝,对于留守晒稻子的人来说,这就是个利器,平整、干净不说,收的时候也快。
也不知道的不是错觉,用晒坝晒稻子,稻子干的速度要比以往快不少。
收完稻子紧接着就是插秧放鱼苗,然后摘花生,挖地瓜,忙得团团转。
七月初七,当地人有以鲜花、糖果等祭拜的习俗,以求保佑孩子健康长大。
而这天,通常会下点雨,每一年情况不同,有时候大雨,有的时候就是滴个两滴,老人们经常戏说是牛郎织女见面哭了。
这而这一天,往往是不晒稻子,社员们都趁着阴天,赶紧在地里忙活。
然而初九这天晚上注定不是个平静的日子。
宝岛那边某党组织海军偷袭东岛,据说用上了大型舰艇。
乔佳月他们都还在地下室学习呢。
而自从蔡萍来到家里后,乔父乔母到地下室的次数急骤减少。
乔父似乎听到外头有什么动静,悄悄出去,然后回头来跟乔母说耳语了两句,便离开了。
没多久,乔母就到地下室催着几个孩子早点睡觉。
乔佳月躺在床上的时候,察觉到乔父不在,她本来想问乔母的,但见她脸色不大对,便安静了下来。
她心里有些奇怪,悄悄打开地图,终于发现了某一处的异常,许多绿点在动。
而且算算距离,应该是出了权市的范围,所以很可能是海上?
她抿着唇,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一旁的蔡萍睡得很熟,还打起了小呼噜。
在这边住了半年多,蔡萍已经差不多忘记了蔡家人,对乔母挺依赖的,就差没喊爸妈了。
高山大队是听不到那炮火轰鸣声的,距离太遥远,消息又闭塞,有时候过了好些天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乔佳月在床上躺了一会,很快睡着了,倒是乔母翻来覆去的,心里担心得不行。
第二天早上,乔父就通过地道回来了,因此没人发现他们的生产队长消失了一个晚上。
他稍微跟乔母提了下这事,并不打算多说。
然而这次海战是有史以来最大的海战,且还胜利了,隔天权市的广播里就提了这事,让沿海民众不用紧张,敌人已经被歼灭。
社员们听到这个消息,愣住之后,都有些紧张,赶紧去供销社囤货,比如火柴、盐之类的东西。
虽然这是场胜仗,但是发生地是在隔壁市,距离家里也不算太远,社员们哪里能高枕无忧,自然是要准备一下的。
社员们听广播都没心情听了,在家里收拾了好些包裹,还偷偷藏了不少的粮食,如果真的打到内陆来,他们就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