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遍遍的回想着狱长的话,为什么他要让我亲眼见证左一的选择,明明我可以不用知道的,这样对他们来说反倒是省心,难道……他们想让我恨他?可是如果当时左一没有选择离开呢?如果没有……他们的做法岂不是偏离了他们的目的,他们在赌,赌我们的关系,这样看来,左一的选择是让狱长开心的,可是为什么我的不幸会让狱长开心,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不,不是我,问题应该是出在左一身上,那么,左一和狱长的关系,或者可以说,左一和覃宇的关系……
我伸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它又开始抗议了,不怎么听话的一阵阵发麻,发痛。
正如狱长命令的,我的牢房一直处于亮光之下,这样的环境让我更加的思路停滞,我只能慢悠悠的坐起身,翻了翻书本上的页码,我几乎已经倒背如流,我真的羡慕里面与我同名同姓的人,因为他有他,那个一直为了他而不断付出的人。
现在应该是晚上十点左右,看看空空如也的下铺,我翻身下床,情不自禁的坐下来,脑子里满是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用具摆的整整齐齐的左一。
左一,我的头发这么长了,你还没履行承诺呢,你说的,要帮我剪一个漂亮的发型呢,你说你是理发师出身,有一手的好本事,唯一的错误就是帮一个丑到不行的人剪头发时,因为惊到,不小心用剪刀划破了人家的额头,你还说,如果当时是我,可能会剪到的可能性比较小,当时光头使劲敲你的头,说什么会剪到的可能性怎么会比较小呢?应该说绝不可能被剪刀好吗?当时连带着桑咍你们三人笑着、闹着、总是会不停的拿我开涮,可是现在……
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的,我孤单了,就在今夜,就在你离开的今夜,左一,我真的后悔了,后悔为什么当迟辰出现的时候我没有遮住自己的脸,为什么初次相遇要用萧默云这个名字,如果一切重来,可能迟辰不会误以为我是别人,不会想办法要毁掉我,不会让你们为了我的事费心劳累,而你,更不会不停的为不喜欢的人做假账,也不会累倒命悬一线,更不会承受内心原不该承受的愧疚……
有凉凉的液体划过脸颊,腾空,掉落到撑在膝盖上的书本,已经两次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很久没哭之后会积攒很多很多的眼泪,然后身体自动选择一个不错的时机,哗啦啦的在一个特定的环境里释放殆尽,甚至,我开始可笑的想象,现在我的身体里面,还有多少这样的眼泪,是不是要在这个时间段里消耗完呢?
其实有时候我特别希望自己是一个女孩子,这样我就可以释放似的嚎啕大哭了,多好。
左一,如果你们知道我此时的想法,会不会笑到断气?
明明嘴上说着自己是有多么的讨厌哭泣……
我的一切思路被嘈杂的门锁声给打断了,昏暗的楼道里出现几个人的影子,我下意识的伸出右手用袖子快速的抹了一把眼睛,模糊的人影瞬间清楚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迟辰!
身体追赶意识般快速起身,正想找合适的防御姿势,却被那不怎么强壮的身体狠狠一推,‘这么快起来干嘛?啊?’
迟辰的声音不怎么带感情的响起,头发依旧适时的遮挡住那被刻字的面容。
‘萧默云,你真够幸运,三番五次的有人挡在你前面,呵呵,真没想到啊,在外面除了那人,谁不是想把你处之而后快,这到了里面了,你就成了香饽饽了?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交易啊,就像……嗯,你知道我的,有些话我这张嘴巴是不好讲的,要不会被别人说流氓的。’
我珉起嘴角,并没有说话。
‘行了,迟辰你别说了,快快,还得睡觉呢,真啰嗦。’旁边有人不耐烦起来。
‘你这样是没用的,还不如直接送到那些‘走后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