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上。套上之后，人看上去显得有些臃肿，有些搞笑。

    然后跟蘸酱一样，从行尸剖开的腹部中取出大量血浆，把衣裤涂满，衣裤的颜色瞬间变成黑红色，还散发着一种怪异的味道，再从行尸肚内扯出几条肠子，也不知道是大肠小肠，都挂在自己身上，挂的满满的。莫尔有样学样。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情不自禁地笑了。

    “你看上去真像一个杀猪的屠夫。”

    “是的，没错。”两人哈哈大笑。

    两人卸掉一切负累，包括两包食物，有些体积的步枪，只带手枪和消防斧。身上涂抹着血浆，挂着肠子，即使是其他人类，恐怕也很难分辨出两人与行尸之间的区别。

    一楼的玻璃门终究吃不消源源不断的压力，碎裂开来，随之而来的行尸冲锋而上，原本排在前面的行尸被挤倒在地上，后面的行尸源源不断地从它的身上冲进一楼。一楼，上二楼，距离两人更加近了。

    嗬，嗬，嗬。

    行尸们从一楼上到二楼，二楼上到三楼，张扬和莫尔从二楼下到一楼，与一众行尸擦肩而过。

    两人在行尸潮中，逆行而下，说不紧张那绝对是骗人的。

    两人竭力屏住呼吸，生怕行尸发现。直到实在憋不住气，才小小地喘一口。

    “不知道这血浆抹的浓不浓。”

    “这肠子挂的到不到位。”

    “行尸应该不会发现吧？”

    近在咫尺的行尸，一只又一只，张的极有特色。这么近的距离，张扬甚至能够闻到它身上的臭味，不过，张扬现在身上也有这种味道，汗臭、腐朽掺杂在一起。行尸一个又一个从张扬和莫尔的身边走过，没有行尸发现异常。

    “哈哈哈哈哈哈……”莫尔心中得意地大笑：“这些蠢货，香喷喷的汉堡人肉大餐就在你们的眼前。你们却吃不到。”

    张扬拉了莫尔一下，让他不要得意忘形，不过他的心态也放松许多。

    二楼到一楼，一楼到街道，他们轻松地通过了行尸堆。

    不过张扬并没有注意到，天色有些变化，天上一朵大乌云从远处飘过来，雨点也从远处飘来。

    近了，近了！

    前面就有一个铁栅栏，铁栅栏将两边隔离开来。

    只要到隔离区就可以脱身了，那边看上去什么行尸都没有。

    天色忽变，豆大的雨点打在两人身上，冲掉两人身上的血浆，甚至肠子。冲淡两人身上腐朽的味道，冲掉两人身上的伪装。

    雨点打在张扬的头上、脸上、身上，也打在张扬的心中。张扬脸色有些不好看，轻轻拉了莫尔一下，示意情况有变。

    一开始莫尔有些疑惑，正如一旁的行尸那么疑惑，但很快，他们的疑惑都消失了。

    行尸与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着，随着雨势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行尸看着两人，似乎在考虑为什么自己的同伴有些和自己不一样，为什么它们的身上不臭，闻上去反而有些香喷喷的。就好像是鸡肉的味道，经常吃的那种，富含蛋白质。

    味道越来越淡。

    距离越来越近，距离铁栅栏只剩十多米。还有些许行尸，不过因为这里是栅栏的尽头，剩下的行尸数量不多了。

    啊！

    嗬！嗬！……

    又一根挂在莫尔身上的肠子被冲到地上，行尸终于发现两人的不对劲，两人根本不是它们的同类，而是行走的汉堡包。

    两人在一瞬间陷入重围。

    左右，前后的行尸扑向两人。

    再也顾不上掩饰，张扬与莫尔将一直提在手中的消防斧举起来，毫无保留地劈向一个又一个行尸的脑袋。

    这是一场生死之战。

    所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