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极好。”

    炎元依旧微笑，“十九觉得好那便是好了。”

    ……

    这日，秋翎只教了她一个上午的礼仪祝词，午后饭罢，便说要带她去选几个小奴。

    这些时日的相处，虽然十九木讷，也感觉到秋翎一副柔弱美丽的面庞下，藏着的是对她阿姐秋橙的极度热爱和对自己还未谋面的七哥的无比嫌弃。

    十九从旁人言语中得知，秋翎的娘亲当年因着貌美被族长很是宠爱了一阵，但性子却懦弱不堪，自从生下女儿后，恩宠不复往日，没少受其他妾婢的排挤。家仆侍奴们都是看碟下菜之辈，也因此小时的秋翎与母亲没少被欺负，性格也越发自闭敏感。

    当时秋橙也是在去看望亲母的路上，正巧撞见被一群弟妹围住踢打的秋翎，有人竟扯着她不同于常人的头发，大骂野种。

    自小受各种礼教规矩教导的秋橙怒了，实在不敢相信在自己友爱恭谨的倡导下，自家内院竟还有如此欺凌胞妹之事，遂狠狠发了一通火，将在场弟妹及仆从自上而下整治一翻。又把秋翎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好在当时秋翎已有七八岁，才没让自家阿姐又教出一古板。也因此，秋橙在秋翎心里的地位，大抵等同半个神，是不容人辱没的。

    于是，这一路上，十九都乖乖听着秋翎各种吹嘘夸赞她姐的丰功伟绩，不敢有半句不是。

    千仞城的奴隶市场专一建在西北端，与热闹的西市隔开。

    十九以前在南交城时，也在族老那里见过一些奴隶。但自家乃是穷苦人民，添上个更穷的炎二爷，早就被训练的点满各种生存技能，不需要再多一张得自己供养的嘴。

    但把自己的意见传达给秋翎之后，人家又温温柔柔地解释道，“奴隶可分好几个档次着呢，你需要的可不是那些个只会伺候人的。我们千仞城的奴隶市场，在整个八荒都是赫赫有名、首屈一指的，今天顺道带你来见识见识。”

    千仞城的奴隶市场并不像常人想象那般肮脏残酷。市场中央是一个大平台，上面会轮流有不同的奴隶贩子拉着自家货物上台向众人展示，挑中便可以付钱带走。一般受欢迎的就是女人和幼童，这类价格也高些。

    十九到时便见着一队正在被展览的奴隶，其中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生得格外貌美，被几家人争抢。奴隶贩子忙着和几个买家谈价，这些奴隶就这么被晾在平台上。

    十九拉拉秋翎的衣袖，问道：“这些奴隶为何不逃跑呢？这里又没有看守什么……”

    秋翎好脾气地解释道：“这些奴隶虽然看起来行动自由，但都是被下过魂印的，一旦逃离，主人手里的魂石就会有显示；再者一旦不小心被别人发现奴隶身份，上报于官府还好说，就怕被转卖到黑市，那里可才真是奴隶的地狱啊……”

    她们一行自是带有侍从，此时已有明眼人瞧见十九一行不似寻常，媚笑着想上前攀谈，被拦在一丈开外。

    秋翎目不斜视地朝前走着，带十九拐进了市场深处一家不起眼的房里。

    这屋子从外看去与一般民宅并无两样，进得内里，才晓得别有洞天。

    堂屋从入口处纵向延伸开来，布置的十分雅致大方。脚下铺设着绣有仕女的毛毯，两旁布置着熏炉香烛，正燃着袅袅青烟。

    这屋子极静。

    十九也不禁屏住气息。

    见有人前来，一位身着枣红绸衣、年约三旬的女人笑吟吟地迎来，她手中拿着一只金玲，面庞圆润、丰唇微翘，眼角带着些笑纹，很有韵致。

    待看到领头的老仆时，她的笑容就更热切了：“哎呀呀，原来是您老啊，”女人看出尊贵的是被簇拥在中间的两位女郎，虽然面向的是老仆，但眼神却看向了秋翎她们：

    “贵客大驾光临，颜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