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做错了事,理当受到惩罚。”他低头看着唐青语,笑道,“那时你年纪更小,我也从来没想让你牵扯进来。你不必觉得内疚。”
唐青语点点头,眼眶还是有点红。
唐祠看向窗棂,眼神渺远。
他的衣服没有扣紧,露出胸口健硕的肌肉,以及纵横的伤疤。那些伤疤有的新有的旧,显见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之战。看着这样伤痕遍布的身体,唐青语很难把眼前这个人和自己记忆中那个顽皮但善良的大哥哥重合在一起。
那个少年有着雕琢般的轮廓,精致的眉眼,眼睛里仿佛藏着阳光,明眸皓齿,笑声里带着生机勃勃。
而这个人,面容精致如旧,但早已褪去青涩,长而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眼永远不带半分温度的,不知藏匿了多少的故事,却说不出口,所以都锁在了眼睛里,悲欢离合,默剧一样一一上演。
这原本是她最熟悉的人,如今却变得这样陌生。
唐青语不知道唐祠经历过什么,才会在短短几年时间里迅速成长,蜕变成为完全不一样的一个人。
但是,唐青语很明白,无论怎样,这都是唐祠自己的选择。他坦然面对成功与失败,然后接受所有结果,故而别人从来,以后也绝不会有置喙的机会。
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唐祠远比唐青语成熟的多,也坚定的多。
话已说完,唐青语起身要告辞:“祠哥,我这就回去了。以后大概会有要你帮忙的地方,你视情况而定吧!”
唐祠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唐青语笑道:“回家过年啊!”
唐祠勾起嘴角也笑了一下,道:“也好,至少让你爹过个安心年。”
唐青语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什么时候不让我爹安心了?”
唐祠伸出手,大手在她的头发上按了一下,笑道:“你说这话,心里就不觉得虚吗?”
唐青语打开他的手,哼哼两声没说话。
唐祠却又道:“年后你不必急着去京都。”
唐青语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是说我爹身上的毒撑不了多久了吗?”
唐祠道:“也没你想象中那么严重,你也不用担心到过了头。”
唐祠虽然爱开玩笑,但在正经事上从来不会耽搁,唐青语心念一转,问道:“祠哥有事要我去做?”
唐祠点点头,从贴身的小衣里拿出一个卷起的小竹筒,递给唐青语:“你不妨先去一趟西南苗地。”
唐青语接过竹筒,抽出里面的几张纸,很快便看完了。
见她不说话,唐祠便道:“你怎么想?”
唐青语把纸卷好塞回去,摇着头说道:“我不管家里的事,对江湖局势也没太关心过,不好说。”
唐祠笑道:“我不笑话你,你就说你的第一感觉就行。”
唐青语耸一下肩,道:“粗粗看了一遍,我本能地觉得是西疆那边有官府的人插手了,否则怎么会连你和我爹一起安排,都没能送一个人进去。”
唐祠笑道:“大概意思是对的。其实不是我和你爹联手都送不进去一个人,而是所有江湖势力一概不得入苗。西疆一直是苗人的天下,修习根基和方式都和我们差别很大,有些服食剧毒之物,有些以阴毒之术窃取他人生命来提升自我,各种手段闻所未闻,手段阴狠到让人胆寒。中原武林很少涉足其中,对之了解也不多。虽然有些门派会和西疆的派系做一些以物易物的交易,但来往也不多。这一回如果不是你爹所中的毒极为特殊,我们同样不会和他们打交道。”
唐青语看着唐祠,没有说话。她相信唐祠不会只是给她介绍一下西疆的厉害。
果然,唐祠又停了片刻,缓缓说道:“我后来又派了人去,在西疆周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