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草民见过太子殿下,恭请太子殿下圣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凌轩笑道:“不必多礼,唐掌门请起吧。”
唐靖书又是叩首,道:“谢殿下恩典。”起身坐在了凌轩的下手边。
凌轩笑道:“素问唐掌门才华横溢武艺高强,领衔西南蜀地,确保一方江湖宁静,也替朝廷安抚民众,本宫很是欣慰。本宫替朝廷谢谢你。”
唐靖书忙道:“能为朝廷尽些微之力,是草民的福分,殿下这样说,折煞草民。”
凌轩一笑,声音放缓了些,道:“说起来,我与青语姑娘一路同行,也算得上是朋友。唐掌门是青语姑娘的父亲,论理也是我的长辈,贸然打扰,着实惭愧。”
唐靖书见他换了称呼,道:“草民岂敢在殿下面前如此托大?万万不敢当此称呼。”
凌轩笑道:“唐掌门不必这般多礼。这一路危险重重,多亏青语姑娘舍命相救方得平安。青语姑娘深明大义又勇谋机敏,能教导出这样出色的女儿,想必父亲也是个令人敬佩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风姿卓然。”
唐靖书笑道:“小女顽劣,能得殿下这样称赞,倒让草民惭愧了。”
凌轩又笑了一下,道:“我与令爱投缘,唐掌门也不必再自称草民。”
唐靖书起身行了一礼,道:“是,多谢殿下。”
等他坐回去,凌轩慢慢道:“唐掌门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唐靖书道:“殿下英明。昨日听小女说起殿下身上所中之毒,疑与唐门有关。此时事关重大,在下不敢草率为之,昨夜同唐门一品堂长老唐无庸详谈后,对殿下身中之毒有了大体的方向,今日特来求见殿下,为殿下分忧。”
凌轩笑道:“劳烦唐掌门费心了,这毒虽未见得烈性,一直在身到底不是好事。”
唐靖书道:“殿下所言甚是。那么,草民现在可否带唐无庸长老来为殿下验毒解毒?”
凌轩笑着点点头,道:“但凭唐掌门安排便是。”
于是唐靖书去院外,对早已候在此处的唐无庸等人点点头,带着几人一同回到客房。
唐无庸年逾花甲,虽仍是身强体健气色甚好,到底是有了年纪的人,须发花白,面容上也有了不少皱纹,倒是让他看起来格外和气。
唐无庸领着一品堂的三位堂主,进门后同样先给凌轩行叩拜大礼,而后才开始认真地号脉,问诊。请罪之后,唐无庸放了凌轩一小瓷瓶的血,告一声罪,带着三位堂主也没走远,就在客房外的小耳房里忙活起来。
这一忙活足有两个时辰,期间有仆从奉上茶点,唐靖书陪着凌轩闲聊,说些江湖中的趣味,倒也没有太难熬。
看到唐无庸又走回来,唐靖书对凌轩笑道:“唐无庸长老应该是有了结论,殿下这时若是不乏,可愿一听?”
凌轩看着唐靖书,微微一笑。
这个温和而厚重的男子,能担起唐门一门的重任,着实不简单,从这一件事就能看出他的心机。
他没有着急迎上来解释什么,而是与专业人士商议之后郑重而来,安排好了技艺最高的人一同前来,所有验毒过程都是当着他的面做的,在征得他的首肯后,结论也会当着他的面宣布。这样一来,唐门对凌轩的态度就很明确了,哪怕毒真的与唐门有关,但绝非唐门当家人的本意,否则必不会如此坦荡。
只凭这一点,不管毒的出处为何,唐门最多担负的责任便只是对下属约束不力,对毒药管制不当,而绝不会再背上蓄意谋害储君的罪名。
唐门的掌门,果然非同一般。
凌轩点点头,道:“请几位进来吧,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无庸拱手行礼,道:“回殿下的话,草民在殿下血中发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