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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赚差价,那也就是说,它最终卖出去的价格更是高得离谱,它到底哪儿值这么多钱呢?”

    田福生问:“你认识这上面的文字吗?”

    王子衡摇头。

    田福生道:“这是八思巴文字。”

    “蒙古人的文字?”

    “不错!这块金疙瘩是元朝的。干我们这行,差不多算半个历史学家,我就来给你普及普及好了。元朝军队的统帅,万户长级别以上,都有大汗钦赐的统军令牌。一开始大家在草原上你追我赶,物质条件有限,所以令牌的材质也好不到哪儿去,木头石块啥都有;后来定了天下,吃香喝辣,令牌就变成金银铜铁了,而这黄金令牌则是级别相当高的武将才配拥有的。”

    说着话,田福生又将金令牌小心翼翼地放回了身后的保险箱。

    王子衡续上之前的话题:“相当高级别?那这种身份的人怎会流落到我们黔省来呢?”

    “鸡蛋粑粑,你听我慢慢讲嘛!元朝统一中国后,在咱们滇黔地区安插了一个大人物统管汉苗各族,这个大人物自然是他们黄金家族的子孙,封作梁王。梁王手下有一支蒙古人和色目人混编起来的王牌军队,是元朝探马赤军的一支,配备的正副统领有三人。所以嘛,你们顺出来的这块金令牌……”

    王子衡赶紧插话纠正:“是陈导顺的,不是我们。”

    “好好,陈同升顺出来的金令牌,我猜多半就是这几位探马赤军统领当中某一位的,要不然想把这块金牌跟咱们黔省扯上关系,再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理由了。至于像你描述的,这个金令牌持有者怎么会躺在侗区的山洞里,我就猜不透了。”

    田福生说到最后半句的时候,略显底气不足,虽然王子衡没有察觉,但他还是赶紧切换话题:“但不管怎么讲,这玩意儿年代久远,数量稀少,且意义不凡,价值自然就高了许多。”

    “原来如此!”王子衡回想起金令牌上端的狗头,又问:“我看过很多古代令牌的照片,刻兽首是惯例,但都以虎头居多,这块令牌怎么会是个狗头呢?有什么说道吗?”

    “除了孤陋寡闻,我一时还真找不到其他词语形容你好。蒙古人跟我们中原人、南蛮人都不一样,咱们如果说一个人是狗,他能跟你掐架,因为你是在骂他;蒙古人说你是狗,那是夸你,表示你是一员猛将。为什么呀?在游牧民族看来,狗最忠诚,是主人的得力助手,所以蒙古人奖励功臣,就给他狗的称号。《射雕英雄传》你看过吧?”

    “看过,我初中就看完了《金庸全集》!个人感觉,金梁古温黄,还是金庸先生的水平更胜一筹……”

    “鸡蛋粑粑!知道你读的书多,现在也不是让你谈读后感!《射雕英雄传》里郭靖的那个蒙古师父哲别,人家就是‘开国四狗’之一。所以,这领军令牌上刻着狗头,你现在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

    王子衡大有茅塞顿开之感,心中对田福生暗暗敬佩。

    田福生盯着王子衡道:“小王,前天在灵山公园撞见你,你也是去见我那位大师兄了吧!”

    “大师兄?您是说那位住在白象观的道长?”

    “不是他还有谁?他叫向舜年,十几年前,我跟他在黔东老家跟着同一个掌坛先生混饭吃,我们这帮徒弟中,他年纪最大,所以我叫他一声大师兄。这老东西,本事是挺大,师父的东西他学得最全,但做人不活泛,有点一根筋,没事儿老在师父面前嚼我舌根子。后来师父作古,我们都觉得现在这年头,坛门根本不找钱,所以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营生去了。老东西一气之下,也跟陈同升一样,啪,失踪了!”

    所谓坛门,又称雷坛,法坛。

    中国西南地区的原始巫鬼教,结合后来从中原地区流入进来的佛教与道教,形成了四不像的巫傩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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