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娇家的房子是二居室,祝瑷只能在沈子峻的房间里休息。
一沾到床,祝瑷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里,皆是凄凄惨惨的噩梦,有父母,有霍恒,甚至有目眦欲裂掐着她脖子的霍笃。
傍晚时分,叶娇强行把祝瑷叫醒过来吃晚饭。
“姨父呢?”祝瑷随口问道。
“他回来吃了口饭,便出去打牌了,不用管他。”
洗完碗筷,叶娇对祝瑷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便出门去上夜班。
无论是看电视还是看,最后祝瑷什么都没有看进去,脸上却布满了泪水。
小姨家也不是久留之地,她以后要住哪儿?出去租房吗?
若她现在不是念高三上学期,而是在念大学,那就不愁没地方住了。
大学的宿舍一定安全又热闹。
在对未来的憧憬与担忧中,祝瑷不知不觉含泪沉睡过去。
静谧的深夜里,沉闷的空气突然变得清凉,祝瑷在异样的氛围中猛地惊醒过来。
被子已经脫离她的身:体,一双男人的粗壮大手覆在她的胸前,更有陌生的气息近在咫尺。
习惯性地,祝瑷觉得自己还是睡在霍恒的居所,那现在触碰她的一定是霍恒?
可是,霍恒是个正人君子,晚上从来不会随便踏进她的房间。
更何况,霍恒已经不在这个人世。
“谁?”
祝瑷惊愕地睁开眼睛,但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因为睡前哭过,祝瑷的声音有一种绵软的沙哑,听在男人的耳朵里,却有着灼人的誘:惑。
男人低低一笑,覆着祝瑷的双手非但没有从她胸前离开,反而缓缓摸索着。
“是我,你姨父,你姨不在,我来看看小瑷有没有踢被子,有没有穿好衣服,免得受凉。”
男人一说话,便带出了满嘴的口气,那是常年被烟酒侵蚀后的恶劣口臭。
而这声音确实属于沈春茂,祝瑷吓得赶紧推开他的双手坐了起来,心跳如擂鼓般不安至极。
虽然她对沈春茂从未有过戒心和防备,但今晚沈春茂这样的举动,她就是傻子也知道不正常。
他若是担心她受凉,怎么会把她的被子掀开,还把手放到她的胸前?
这不是一个正常长辈应该对晚辈做的举动。
想到叶娇不在家,祝瑷强忍着恐惧与恶心,颤抖着声音,弱弱道,“谢谢姨父关心,很晚了,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与其直接跟他翻脸,被他不讲情面地对待,不如装傻充愣,从而博取逃离的机会。
沈春茂又是低低一笑,黑暗中膝盖已经跪到了床铺之上,并缓缓朝着祝瑷挪近。
“真是乖孩子,这黑灯瞎火的,姨父怎么舍得留下你孤零零一人?来,把姨父当成你爸爸来依靠。”
这话若是沈春茂白天对着祝瑷说,又没有不规矩的举动,祝瑷或许会被感动,但这深更半夜,饶是他的声音没有变得流里流气,但内涵已经与色:狼、变:态无异。
祝瑷吓得浑身瑟缩,强忍着才没有大哭大喊起来。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