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巫诅之难,又想着今日被兆涵栽赃之事,才明白什么叫大难临头,此事大可牵扯进前事,使得他、娘,还有阿柔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小也不能善了,父皇也可能因此彻底憎恶上自己这个儿子,再不给他翻身机会。
是大是小,全凭父皇一念之间,而他最近又因华阳宫孟氏行媚一事而雷霆大怒,这心情是怎么都不会好的了。
成宗望着伤痕累累,一脸残相的九子,心里不免叹了口气,对这儿子,他确实厌恶。这张脸虽然像他,可也总会让他想起,他那个罪无可恕的胞舅。
若不是曹润生这混账东西,贞娘又怎会做下丑事,还生下了那个孽障!若不是曹家偏要跟聂家牵扯,自己又怎会清了曹氏一族,又怎么会废了曹氏?
这儿子还有那孽障,会让他不由自主想起贞娘对自己的背叛,还有曹氏一族及聂氏一族的命债,怎能让他欢喜起来!
但他也有愧疚,明泓毕竟也是他的骨肉。
“明泓参见父皇……”
“谁打的你?”
明泓一刻也没停,马上起身抬头,手指兆涵,答道:“十弟身后的那几个奴才。”
兆涵立马反驳道:“那还不是你先动的手,父皇您瞧,他也打了儿子,儿子腮帮子都肿了,就是他动的手,那些奴才们,不过是为了保护儿子,才伤了他。”
“全拉下去,腰斩。”
“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从来就没有奴才能动主子的道理。”
“兆涵,这是你九哥,你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你让奴才动他,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你难道不觉得疼吗?”
兆涵被成宗冷森森一瞧,浑身都在打颤,连那几个奴才被捂嘴拖了下去,他都没抬头看一眼,最后跪到明泓身侧,恭恭敬敬给成宗磕了个头,答道:“父皇恕罪,儿子知错了。”
成宗对小儿子还是很宽侑的,“你起了吧,坐到一边去。”
然后,他又把目光停到明泓身上,厉声质问:“你为何要先对兆涵出手,他是你十弟,你怎能忍心伤他?”
因为他不是东西,他伤到了我娘,他故意设计加害我,打个半死都不为过,一拳头算得什么!
可这些话,都不能说,首先他不想把娘牵涉进去,同时也明白,父皇总归偏向兆涵,而兆涵早已把是非颠倒,他多说又什么用处,何必浪费力气?
所以明泓决意消极面对一切……
成宗见他这副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带着怒火,又问道:“那副狗的骸骨,是怎么回事,挖出来的时候,拼连成一体,是谁做的,又是为的什么目的?”
这个可不能沉默,“儿子全然不知这些,都是十弟自唱自和。”
兆涵在一旁叫嚣起来,“我好心把伴伴送给你玩,你却狠心杀了它,还制成这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骸骨,你肯定是在背后咒我,谁不知道,你娘以前就是这样做的!”
章武八年,皇后曹悦绒所居住的昭纯宫里,搜出的十二副动物及人的头骨,也是这般连接成一体,上面还刻有咒符,全取自其他妃嫔宫殿里养的宠物,或是伺候的奴才。
今日玉筱宫搜出的骸骨就差了个咒文,这就是要致他玉筱宫上下于死地,明泓怎能不怒,被逼的双眼都红了起来,乍一看,像是泛着嗜血的光芒。
此时,从他背后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按下了他的头,压低了他的视线。
“秀澄给父皇请安,今日倒是热闹,九弟、十弟都在。”
“快起来坐,你怎么来了?”
七皇子秀澄并未动身,而是淡然答道:“儿子听说十弟丢了只狗,正跟九弟闹变扭呢,还因此打了一架,就过来解释一下。”
“其实那只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