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皱,头疼的像要炸开一样,半响,只回忆起自己撕扯祁湄衣裳,并打了她一记耳光。
顿时,他幡然回神,骤然抬头找人。
祁湄就站在床边,竟穿了一身正服,头上戴着凤冠,脸色煞白煞白,正凸显出左腮处的红肿,此时她面无表情地盯着成宗,眼神淡然而疏离,说话时语气亦不见一丝波澜,“皇上酒醉后,欲于白日临幸臣妾,臣妾推拒,皇上却打了臣妾一顿,最后体力不支,倒在了臣妾身上。”
她紧接着就屈身下跪,继续道:“臣妾惶恐,贵为国母,虽无大功,却也未行大错,不知何处惹得皇上厌弃,竟这般折辱臣妾,既如此,请您干脆废了臣妾,赐死吧。”
皇后岂是说废就废的,况且祁湄虽然爱耍小性子,却并无大过,而他也确实酒醉败德做错了事,完全清醒过来的成宗,立刻下床扶起祁湄,可以说是低声下气地讨好道:“都怪朕酒醉之下做错了事,朕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湄儿莫气,你身子刚痊愈,不好多恼。此次过后,以往祁氏和孟氏手里的宫权,全由你来管。”
祁湄神色却愈加凄凉,哀叹道:“多谢皇上关心,只是宫权还是算了吧,臣妾怕身子撑不住。自那次小产血崩彻底伤了底子,臣妾身子就始终不见起色,怕是不中用了,如今就靠药吊着,一日不如一日。臣妾心中怕的很,也不知还能陪您几年,每每思及此处,便哀恸欲绝。”
成宗惊问道:“怎到了如此地步?闵太医医术虽不及冯太医,可也是难得的圣手了,他居然也束手无策,明日朕命冯太医给你瞧瞧!”
“闵太医开的药是一直吃的,只是却没起到预计的效果,闵太医自己都觉得奇怪,可查了药,也没问题,若是能得冯太医探查,实乃臣妾之幸事,臣妾感激不尽。”
成宗揉着祁湄的手,扶着她坐下,还想再温存一番。
祁湄却横然问了一句,“皇上酒醉后,可是把臣妾当成什么厌恶之人?”
成宗诧异,“皇后何出此言,可是朕胡说了什么浑话?”
“皇上牢牢盯着臣妾,嘴上念叨着什么贞娘、贞娘……”她转过头来看他,双目幽幽,深不见底,又道:“不知这贞娘是何人,臣妾觉得,您把臣妾当成是她了。”
成宗骤然变了脸色,苍白而又憔悴,还带着几分尴尬和难堪,仿佛被人踩住了命门一般,怔在原地,半点不能动弹,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时外头突然传来裘公公的声音,打破僵局,“皇上,十皇子派人传话,可要宣见?”
“见,快让他进来!”语气中满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祁湄正过头去,脸上闪过几分难以察觉的鄙夷和讽刺。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