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便起身离开,他一走,祁湄马上收回所有表情,满是厌恶地脱了白色儒裙,急忙叫来笑春:“快扶本宫去沐浴。”
笑春忙给她更换浴衣,笑着答道:“奴婢要恭喜娘娘了,一切都如您所愿。”
“哼,本宫忍气吞声,特意打扮成这副鬼样子,演这一场好戏,不就为了让他想起那最心爱的女人嘛。好在没白费一番功夫,总算让他松口,不但得到了宫权,还能在名下记个皇子。”
“想必这消息传了出去,不止家里会把宫中的势力全交到您手里。就连后宫,那些有子的妃嫔们,在您定下皇子之前,也得处处巴结着您,好日子这才开始呢。”
祁湄没回话,只是不由扬起了嘴角,她内心的某处,已开始蠢蠢欲动。
这厢刚换好浴衣,正准备去洗房,半夏又跑进来禀报,“皇后娘娘,九皇子求见,可是要宣?”
祁湄纳闷,“消息传的竟有这般快,换件衣裳的功夫,连冷宫的皇子都听闻了?”
半夏连忙解释道:“娘娘,九皇子哪里知道这些,自您身子抱恙以来,九皇子日日都到咱们延福宫门前,询问您的情况,前些日子,您还不大好,可把他着急坏了。奴婢觉着,他是真心实意关心您的身子,才来禀报。”
“也罢,迎他进来,笑春来帮本宫添件衣裳。”
与上次一般,明泓又随着半夏进入延福宫,只是这次,他却没任何兴致再打量什么,也不肯多说话,心里一直忐忑不安,难得安宁。
祁湄虽然气色仍不大好,可精神气却起来了,见了他后,柔柔一笑,玉葱般的手指,朝他微微一招,引他不顾一切跑到她跟前。
他跪地磕头,急切道:“明泓给皇后娘娘拜安,您的身子可好了?”
“多谢九皇子关心,本宫今日感觉好受多了,你不必多礼,快快起来,让本宫瞧瞧。”
明泓听她这么一说,又近身瞧了她,心中的那块大石,才肯落下。
只是他真真切切的关怀,却让祁湄心里极不自在,她撇开他的眼,吩咐道:“给九皇子赐座。”
待他坐定后,她已恢复常态,理了理话,又对他道:“本宫近些日子身子不好,心情也不好,把许多事都抛之脑后了。今日你来,本宫才想起,赏给你的冰里,竟被奸人加了东西。本宫虽是无意,却真是害了你和你娘,待会儿就让闵太医跟你回去,给你和你娘好生看看,不然本宫心中难以安宁。”
她都这样了,却还记得为他考虑,真是个大好人,明泓又不免感动了一回,回道:“多谢娘娘恩典,其实两盆冰,一盆给我娘用,一盆却被那些奴才贪了去,我没用过,身子不打紧。我娘虽用了几天,可那日查出问题后,裘公公特地请了太医来给我娘诊脉,他说冰中加的毒少,用几日并不打紧。我娘因为一直吃着闵太医的药,身子已大好了,再用些时间,就能康复了。”
“没事儿就好,这样本宫就放心了,那就下回再派闵太医过去。瞧瞧本宫这身子,才一会儿功夫,便觉乏累,就不多留你了。半夏,去本宫的小库房里,挑上两匹云绫锦、两匹软烟罗,给九皇子带回去,对了,再添两对佩玉,一起送去。”
明泓连忙摆手推辞,“不,皇后娘娘,这实在太贵重了,您还是收回成命吧。”
祁湄却道:“你与本宫有缘,本宫看不得你受苦,此乃真意,你不必推辞,反倒生分了。”
如此,明泓再也不能拒绝。
半夏是个利索的,很快便把布匹和玉佩都准备妥当,热心肠的她,还又备了两包点心、两包茶叶,因为九皇子身子瘦弱,她便叫了两个洒扫的小太监,一道给明泓送回去。
明泓这次回来,又领回一堆好东西,刚进玉筱宫的门,就迎上了等候的李公公和黄嬷嬷,真是越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