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她发现自己正坐在马车里,被楚晴然紧紧的抱着。
“醒了?”见怀里的人睁开了眼睛,楚晴然连忙递了水壶过去,温言软语的问着。
“嗯。”宁淮点点头,接过水壶打开放在唇边抿了几口,觉得嗓子像是被刀刮了似的,疼的厉害。
“感觉怎么样?”楚晴然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从宁淮的额头自上由下摸,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没,没什么事的。”宁淮摇摇头说,转过脸盯着身后的人看。
楚晴然被她看了一眼,顿时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骨头直接酥了一半,心里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在挠她。
“小姐呢?”宁淮把手抬起来往她脸上摸摸,“坐马车不,不难受了么?”
“比之前好多了。”楚晴然顺势去揉她的手,眉梢上都带着笑意,“抱着宁宁呢,顾不上难受。”
“这样啊。”宁淮应了一声,勾着嘴角冲她笑。
楚晴然抬头看了夕晴一眼,见她还在看书,根本没往这边看,便俯下身吻住宁淮的唇亲她。
宁淮才刚睡醒,迷迷糊糊的身子很软,被她亲的滩成一汪水,挂在楚晴然身上。
不知亲了多久,夕晴那边突然干咳了一声。
“差不多得了。”她将书本放下,掀开帘子向外望去,瞳孔中倒映着郁郁葱葱的柳树,“我虽然没刻意去看,但我也不聋。”
“得了得了,知道了。”楚晴然见她抗议,只得啧了下嘴拧着眉头离开了宁淮,像只还没吃饱的大猫。
“乖啊。”宁淮拍拍她的手柔声哄着,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晚上收拾你。”楚晴然瞥了她一眼,冲她示威般的挑了挑眉。
宁淮觉得腰酸,不想再跟她那么频繁的干那事儿,连忙闭上了嘴。
这一闭嘴又是惹得楚晴然一阵不高兴。
……
马车继续往前飞奔着,在天黑之前到达了柳河庄,比她们预期的要快了些。
夕晴给马夫找了个住的地方,又给了他些钱,叫他制备来好的马草喂马吃。
“知道知道了,谢谢小姐!”马夫连连道了谢,接过钱来牵着马在客栈里住下了。
楚晴然她们没着急找住的地方,而是先去了余芷曾经住过的房子。
她也是在娘亲曾经写过的文字里面发现了一些细节,小时候还专门画过一幅画,试着去推测娘亲的住处。
那间房子前面碰巧就有一弯小河,像是柳枝一样,逐渐绵延到看不见的远方。
房后种着棵桂花树,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了,树干很粗,桂花很香。
娘亲曾经还说过,她家门前有两座石狮子,是当初有人搬来故意放到门口的,执意要送给她,不收都不行。
楚晴然好奇的向娘亲打听那人是谁,却从未得到过答案。
娘亲只告诉她那对石狮子的额头有枚红痣,那人亲手用朱砂点上去的。
刚一踏上柳河庄的土地时,楚晴然的脑海中便涌现出了有关于这间房子的记忆,就像是刻在她脑子里面的似的,从未忘记过。
抓着记忆的绳索,楚晴然带着宁淮和夕晴寻到了这间房子。
自打余芷嫁入楚府后,这间房子便空了下来,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再住过。
楚晴然果真见到了娘亲说的那两只点着朱砂痣的石狮子,像是门神一样矗立着,孤独地守护着这间没了生气的房子。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狮子看起来很干净,也很新,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她俯下身去观察狮子的额头,发现那枚朱砂痣是前不久才重新补上去的,红的似血。
“发现了什么吗?”夕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