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轻轻的顺着我的我的背脊。
带着浅浅的呼吸声,和淡淡的清凉气息。
这样的味道,总能让我轻易的定下心来。
双手松开玄九绯的衣襟,我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他将我放开,冰凉的指尖勾去我眼角的泪珠,浅声慰道“只是个梦,不要怕,我守着你。”
那个梦魇委实清晰,清晰到就算是睁着眼睛,刚才的一切仿佛都历历在目。
心中隐隐不安,我抬头“酆昌会伤害我阿娘么?”
我才惊醒,梦中又是哭又是喊的,如今一开口,竟是软绵绵的鼻音,娇弱的语气到是将我自己吓了一跳。
看向玄九绯,他冲我浅浅一笑,指尖从额角略过下巴,最后手掌轻轻的落在我的肩头“放心。”
他从袖中拿出一面铜镜,递给我。
双手接过,心中有惑,刚要问出声,便见他手指一捻,镜子上出现了青丘偏殿内的场景。
我看见了阿娘。
她一身素衣,头上简单了挽了一个髻,用根桃木簪子插着。
桌前一盏油灯,一个香炉。
她低眉坐着,手中穿针引线,在绣着什么,除了有些憔悴,到是与在涂山时无甚差别。
“殿下,这是……”
他一笑“这四方镜给你,若是担心你阿娘了,不妨看看。”
我心中一动“阿娘可看的到我?”
他摇了摇头“不能。”
情绪不免有些低落,但是能知道阿娘还安然无恙,便是最好的了。
将铜镜护在手里,我冲他感激一笑“多谢殿下。”
他轻柔的摸了摸我的头“今日去了何处?”
一顿,我想起慈梧与我说起青丘的那些事儿,有些心不在焉的答他“我在路上碰到凤凰尊主。”
随后道“殿下可听说过酆昌之前,青丘国主是何人?”
不知是否是错觉,我见他嘴角笑的笑意仿佛滞了一下,听说“问这个作甚?”
他这么一问,便是说明,他是知道的。
我有些紧张的问道“可是箬朝?”
“青丘与外界的联系向来不多,何况是十几万年前的旧事。还得留个心去查查。”
他站起来,扶着我的肩膀让我躺下,悉心捻了捻了被角“你若是想知道,改天去藏书阁找找典籍。”
说完,他后退一步,垂眸看着我。
我回视他“慈梧同我说,当年是九尾狐背叛了天狐一族,是酆昌杀了箬朝。紧而便是九尾狐族内乱,涂山便从青丘分裂出来,我想,涂山与青丘分裂的原因,是不是为了青丘国主的位置。”
玄九绯眼眸微垂,静静的听我道来。
“族长说,阿娘来涂山的时候抱着我,满身血迹。如今又被酆昌囚禁,那是不是就说明,酆昌认识阿娘,她当初的出逃,与酆昌有关。而他未动杀机,就表面,阿娘还有利用价值,他想从阿娘身上,得到什么呢?”
我躺在床上,眼神微微放空,自顾自的分析。
眉心被弹了一下。
玄九绯收手,坐在床沿上“别想那么多,费脑子。罢了,明日我便派人将你阿娘硬抢出来便是,也正好赶得上三日后我们大婚,做个见证,如何?”
我知道他说的是玩笑话,可是看他的神情却又全然不似玩笑,到是让我心中一懵。
“可是殿下你说过,这件事不简单,不能轻举妄动。”
先前他还一本正经的劝我,说的头头是道,如今却又立马换了个腔调,还硬抢?他当自己是土匪头子不成?
不免有些好笑“我也觉得那日殿下说的在理,酆昌不敢承认他将我阿娘抓住了起来,若是硬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