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一动,又似乎听到了些别的动静。
隐隐约约,飘忽不定。
“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宴秋,这多年了,你为何还是不肯原谅我?”
……
一阵耳鸣,尖锐的鸣响刺的耳膜生疼。
“嘶~”
不得已捂住了耳朵,倒吸一口凉气。
“你怎么了?”齐衍连忙扶住我。
摆摆手“没事,我只是,好像听到了什么。”
齐衍看了一眼四周“这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你听见什么了。”
我看着齐衍,见他眉心微蹙,一脸认真。
“……没事,许是我听错了。”
“当真?”齐衍眉梢一挑,有些不放心。
“自然……不知齐衍君在青丘待了这么久,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久思无果,只能来问一问他。
“你是怀疑你阿娘?”
我凝重的一点头“地牢我去了,阿娘不在那,若是他们没将我阿娘关在地牢,那一定是被囚禁在别的地方。”
齐衍垂眸,思索片刻,对我道“随我来。”
……
我跟着齐衍,一路向西北方向走,莫约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偏殿。
这里甚是荒芜,除了一座偏殿,再无其他。
我与齐衍藏在附近一棵树下,探出头观望。
“墟明宫里外含了大大小小四十座寝殿,唯有这处,立在偏角,却在外加了道结印。”
齐衍轻声在我身后道。
我细细的看了,这偏殿确有道结印。在这么个地方,一间老旧的偏殿,竟劳得酆昌亲自动手烙了这结印。
“我们过去看看。”齐衍说完便要出去。
“等等!”我一把将他拉住。
我看着不远处的大门,在里面,似有脚步走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那个人要出来了。
“有人,躲好。”一把将齐衍拉回来。
他怪异的看了我一眼。
果不其然,不消片刻,一个人影走出来。
“是他。”
我的眉头渐渐拧起来。
是酆昌。
直到他走远了,我与齐衍才走出来。
“连我方才都没察觉到他的气息,你是如何知道的。”齐衍看着我,有些怀疑。
并不想做过多的解释,我现在想知道的,只有这里面被酆昌关起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结印很牢固,不好破。
“这是酆昌亲手所布,轻易不能进去。”齐衍用术法都无法穿透,自然是坚不可摧。
结印与结界不同,乃是以自身一滴血作引子做眼,要破穿它,只能毁了里面的血眼。
连齐衍的术法都无法穿透……
我低头稍微想了想。忽而闪过一个念头。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在指尖划开了一小个口子,一滴血凝成珠,漂浮在指尖之上。
“你想以眼破眼?”齐衍拧着眉头,似乎并不赞同我这样的做法。
“随便试试。”我笑了笑,总归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哪怕失败后不怕太丢人。
闭眼,在血珠上布了道咒。
施以巧力将血珠打进去。
原本无法穿透的屏障,竟能容纳我的血。
这便已经不可思议了,齐衍也是料想不到,见到这番景象,不觉多看了几眼。
但事情远还没有结束,酆昌的血眼高悬与结印之上,我的血珠不断逼近,它竟有倾倒之像。
耳中又出现一阵鸣响。
我的血珠竟毫不费力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