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平助,上次冲田先生说的‘药’,你能不能帮兼定拿到手?”
藤堂平助愣住。
雪村千鹤急忙道:“我——我没有想要探寻新选组的秘密的意思,只是兼定的情况——”她不敢去想,昨夜和泉守兼定究竟是怎样的痛苦,才会在房间里留下那样可怕的挣扎痕迹。甚至不敢去想,如果今天他们来迟了一步,和泉守兼定是不是就这样在痛苦中永远闭上了双眼。
在这样的惧怕之下,她难得地向藤堂平助提出了一个出格的请求:“……或许只有那个‘药’能救兼定了。他、他是土方先生的后辈,应该不算是外人吧?”
藤堂平助沉默半晌,他的眼神深沉了下来:“千鹤,这件事你不要管。”
“可是——”
藤堂平助说道:“听我的。”他的声音冷凝,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如此强硬的态度。
“……是。”
藤堂平助看了看四周,接着道:“你先把药送过去,我有点事要去做。”说罢,竟然转身就走。
“平助!”雪村千鹤没能叫住藤堂平助,只得匆忙地将药送给山南敬助。
此时,山南敬助已然将和泉守兼定扶到被褥当中。年轻的武士没有任何反应,只有起伏的胸膛显示着他还活着。山南敬助尝试着呼唤了他许多次,和泉守兼定仍是半点反应也没有。他的情况与山南敬助所知晓的饮下变若水的人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山南敬助暗道,这或许与和泉守兼定无法治愈伤口的特质有关。
“药来了。”雪村千鹤急匆匆赶来,喘息着将药递给山南敬助。
看着他将药喂给和泉守兼定,雪村千鹤忍不住担心道:“兼定他……没事吧?”
“我大致查看了一下,没有危险。”山南敬助回答道,“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现在他应该只是睡着了,我们先走吧,不要打扰他休息。”
“可是——”雪村千鹤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的,相信我。”山南敬助说道,“你不是要跟近藤先生一起走吗?别让他们等你,走吧。还有——”
“是?”
山南敬助叮嘱:“不要跟他们说兼定的事情。”
雪村千鹤不解:“为什么?”
“上战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兼定他没有生命危险,不要让近藤先生他们担心了,尤其是土方。”山南敬助说道,“别看他总是那么严肃的样子,其实他很在意兼定。我想兼定肯定不希望他因为这件事动摇心神而在战场上出事。”
雪村千鹤咬着唇,想说些什么,可一想到土方岁三受伤的可能性,她也只得低头接受了。
-
匆匆处理好兼定的事情后,新撰组的队员们已然结束了早饭,聚集在门口了。
“就等你了,千鹤。”原田左之助举起手来。
“兼定没事吧?”永仓新八问道。
“他的身体有点不太舒服,没有太大问题,所以我没有让他起来给大家送行。”山南敬助回答,“好了,千鹤,走吧。不用太担心。”
雪村千鹤犹豫着看向山南敬助,却意外地发现了藤堂平助。矮个子的年轻武士朝雪村千鹤眨了眨眼,雪村千鹤的心中忽然松了口气。
“那么,我们走了。”近藤勇说道。
土方岁三突然靠近近藤勇,说了几句话。近藤勇有点惊讶,又有些欣慰。他拍了拍土方岁三的肩膀,当先领着队伍站起身。而土方岁三则留了下来。
“诶?土方先生?”藤堂平助奇怪地道。
“没事,我有件事要交代一下。”土方岁三示意山南敬助一起到角落里谈话。
“兼定的刀放在我的房间里,帮我转交给他。”土方岁三低声道,“告诉他,无论他是什么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