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初升,雄壮地鸡儿立在高宅大院的石瓦上朝着通红地朝阳打鸣儿,残余的黑暗如风中残烛般摇曳不止,随着澎湃的阳光燃烧殆尽。
偌大一个周府空荡荡的,只有少数仆人出来开始烧水做饭,为这座大宅院的主人准备早点。
暖阳照射到周贤屋子的窗户上,却无法渗透进阴冷的屋内。静悄悄地,似乎有女子的啜泣声,只是这声儿低,像是被哭的人死死地压低住一般。
坐在床前的女子全身赤裸,身材不俗,相貌也是颇为耐看,静看有小家碧玉的温柔感,她动起来又宛如扑闪在玫瑰上的蝴蝶,优雅端庄。
女子啜泣地很小声,生怕惊醒床上那个如恶魔般的男人。
她厌恶地扫了床上贪睡的恶魔,眼中满是愤恨。她的眼眸波光流转,一缕阳光印染在那凝于眼角的泪珠之中。
怔怔出神,眼中的愤恨尽化为令人心酸的无奈。可是,桌上的一封书信又让她的眼眸中多一些光彩。
她细心地整理好自己散乱的发髻,将昨晚被那人扯烂的衣物用现成的缝针修补了一下,轻轻用手指抚平上面的皱纹,宛如新衣一般穿在身上。这里瞧瞧,那里瞧瞧,保证自己宛如当初,动作又小心翼翼地。
她的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薄薄的书信,有了它,她便欣喜。在不惊扰那头恶魔苏醒的情况下,女子偷偷地遛了出来。
刚一出来,便撞见一个模样清秀瘦弱的年轻仆人在扫地。这人儿她并不认识,单看那少年的模样似乎有些奇怪,扫帚在地上漫不经心地扫动,少年心不在焉的样子。
少年看了女子一眼,似乎从周贤的房里走出一个陌生女子并不感到奇怪,于是他又低下了头。女子也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便不再去管她,而是提起衣裙大步朝着县衙走去。
天亮得早,市集早有人吆喝叫卖,远处农田也有农民在耕种。女子努力地跑着,她缝补过的衣服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也不过是色彩淡黄的粗布衣服罢了。只不过她美貌,吸引了几个扛着锄头的农夫瞧了几眼。
女子跑过一家街头上的早饭铺,一个粗壮的男人前面摆着一个土炉,他从中捞出两张焊的喷香的葱饼端给一个小矮桌上。两个年轻人围着坐在小矮桌旁,都是普通人家的打扮,可那右旁的女孩儿生得娇艳,俏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偏偏有种冷傲的美。
只可惜这冷若冰霜的绝艳都被旁边的年轻人搅得粉碎。那年轻人倒也白净,看动作似乎有些轻浮,吃着饼儿还不停地逗弄旁边的姑娘家。不过看姑娘家的样子,虽然对其烦不甚烦,但眼神儿中终有一丝包含不住的喜悦。
看来也是对玉人,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丈夫,虽是个读书人,但私底下一点儿不顾及大男儿气概,帮她织补养蚕。丈夫此时却深陷大牢,有了这封书信,就能去县衙把丈夫捞出来了。
也不知他在牢里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偏偏衙门的人不许她探监,想到这里,女子便感觉心中绞痛之极。
她迫切地想要见到自己的丈夫。
原本扫周贤庭院的少年奴仆不知不觉换了另一间庭院扫了起来。只要等到中午十分,他那可爱的表妹就会给他送来可口的饭菜,虽然也是些青菜豆腐,但吃起来别有滋味。
在周府打杂只是暂时,这份工作也是他托人关系才得以进来,月钱每次给的大方。只要再攒几个月,少年就可以有些底绪迎娶自己的远方表妹,给她不算差的生活。
想想也是美滋滋的。
就在这时,突然有件事疯似的在周府奴仆丫鬟之间传开了。据说受周贤信任的四个奴才彻夜未归,一时间,有一道消息在奴仆们口中传了开。
那消息就是四个奴仆总是帮大少爷周贤处理姑娘家尸体的事儿,昨天有个丫鬟有看到那四个人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