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发的少女穿着常盘台的校服,手中持有的却是和这身校服完全不相配的对战车用步枪“钢铁破坏者(taleaterx)。
然而与手中所持武器的状况不同的是,她却是这场战斗中的弱势者。
“检体编号08621汇报任务,经过实验检测,82-2式全塑无柄钢珠手榴弹对目标,代号[一方通行]进行持续35秒轰炸,结论”
少女停止了继续向[御坂网络]叙述情报,一条上面还残留着手印的建筑工地用钢筋已经扎穿了她的右腿,殷红的血液因动脉的挤压从中快速蔓延而出。
“怎么了?怎么了?!刚刚不还是跑得挺快的吗?!”浑浊的白色之人慢慢的走向她,投下的影子张开了双手,
“难不成是累了?本大爷倒是不介意狠狠的抱住你啊!!”
“目标,代号[一方通行]毫发无损。”
大量鲜血的鲜血从名为[人]的容器之中散布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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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己?希己?!”有谁的声音在惊慌的呼唤。
我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密集的汗水从发梢上滴落到白色的薄被上,形成了一块块被液体晕染的斑纹。
“没事吧?!梦里的东西都是假的,完全不用担心”光己妈妈想要把喘着粗气的金发少年搂进怀里。
但却被对方用手推开了。
“你到底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爸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叫医生会比较稳妥。”
我现在,在医院里吗?
“我没事,不用担心。”阻止了爆豪胜要按下呼叫铃的动作,我用手捂住脸,试图遮住脸上的表情。
“抱歉,可以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吗?”
光己妈妈看着用手遮住脸的金发少年,向身为父亲的爆豪胜投去了担忧的目光。
爆豪胜朝光己妈妈摇了摇头,牵着她的手走出门外,轻轻的合上了门。
洁白的墙壁上,瓶子里插着的新鲜花朵因过于成熟而垂落下一片花瓣,轻轻的掉在桌面上,使得背光的一面又加上了一片小小的阴影。
又梦到过去了,看来最近比较频繁,我看向放在桌上的电子日历,只不过多睡了一天,就被送到医院里来了
伸向水杯的手顿了顿,又把水杯握在手里。
习以为常的无视这些声音,我喝下杯子里的水,重新把杯子放回桌面,我躺了下来,打开了反射声音的计算公式,以避免把其他声音也当成是幻听。
这也算是我应得的惩罚。窗外池塘的波澜水光反射在纯白的天花板上,我伸出了手,就好像看见了它在梦里沾满了鲜血。
眼角的余光看见了放在桌子上,那插在瓶子里的花里放着一张小小的卡片。
[早点好起来,然后一起来看我搜集的英雄资料吧——绿谷]
想要拿卡片的手顿住了,而又缓缓的收了回去。
什么啊,事到如今也依旧还是像个胆小鬼一般,无法接受别人所给予的善意吗?
梦里的血腥气息似乎还在呼吸之间徘徊着,我,终究还是一个无药可救的恶党,狗屎般的恶党吗?
强大,弱小,对于死去之人的强烈愧疚感,像是落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卑微的幸福感,但却在自我厌恶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抱着一纸袋苹果的金发爆炸头少年正想敲门,但却突然听到里面有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毫不犹豫打开了病房的门,胜己看着地面上散落的玻璃渣,以及病床上和以往一般无二平静表情的金发少年。
“水杯摔到地上了,一不小心。”
胜己把手中的苹果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