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着洛拉斯来到他所寄宿的旅店。
在洛拉斯细致的给我处理完伤口,将晚餐端之我面前,并将牛排切成小块放置餐盘时,我说:“你与秦岚并不是朋友。”
洛拉斯将刀叉放下,看着我,拿起酒杯晃了晃说:“聪慧的姑娘,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眼神,你提到她时的眼神。”我顿了下又说:“与其他朋友不一样。”
洛拉斯放下酒杯“哦”了一声,然后将身子前倾说:“那不如您来猜猜我现在有什么想法?”
我瞥了他一眼,用笨拙的左手插着小块牛排说:“想着如何敷衍我。”
“我可没敷衍您,自始至终都是。”
“既然如此,那你给我说说那些文件从何而来?”
洛拉斯切了几块牛排放在我餐盘里,将刀叉放下说:“那些并不重要。”
“对我来说可不是,再说,你可是之前答应过我的。”
“我是答应过您,但我也说过可不是现在。”
“延长自己允诺的事情,我就会把它归类于敷衍。既然你说不会敷衍我,那至少得让我相信才行。”
洛拉斯细细嚼着牛排,目光在我脸上辗转流连,隔了会说:“那些文件是秦岚小姐给我的。”洛拉斯嗫了口红酒又说:“如您所说,我与她并不是所谓的朋友,但她的确是个好姑娘,我接近她并假意向她寻求帮助时她皆热心的帮助了我。虽然在心底觉得不应该这么做,但我还是做了,我告诉了她杰弗里那些人接近她,令她调查您的真正目的,或许我的实言相告才促使了她·········但您要知道,这个结果也是我最不愿看到的。”
我默不作声的嚼着餐盘里的牛排,即便是现在,在咽下食物的同时喉咙还是格外的痛。
“这次我可说的实话,您得相信我。”洛拉斯又补了一句。
“你认识杰弗里?”我用手揉着脖颈问。
“认识,不过他不太喜欢我,因为我总将他做的事情搞砸,但我觉得最重要的原因是我要比他更知性幽默,更容易博得女性的欢心。”
“你和他是一起的?”我想了想又补充道:“身处一个组织。”
“可以说是,但严格来说并不是,我和他目的不同,他是在利用您去伤害您父亲,而我则是·····帮助您。”
“这些可不是单单从口头就能诠释的。”
“我倒是觉得行动要比言语更能证明我对您的忠诚。”
我不在说什么,一面吃着东西,一面思忖着洛拉斯刚才所说的,之后他又喋喋不休的说了许多,大致都是一些闲聊。
被杰弗里圈禁的那段时间里,我想着用各种方式与舅舅取得联系,可现在那种想法不在如之前那般强烈。
我在犹豫,犹豫要不要将这些事告知他。说实话,我不想令他在无谓的担心与猜测中淹没自己,在母亲的事情上已经分割他太多的时间与精力。
或许正因如此,现今他都没有成立自己的家庭。
洛拉斯见我盯着他的手机有一会,就拿起它,解开屏锁递给我。
我摇摇头并没去接,洛拉斯将手机又放回原处,说:“您可是错过一个了解我的机会,这小东西里面可有不少与我相关的秘密。”
我干笑两声,如果自恋诊断为一种病症的话,那洛拉斯早已病入膏肓不能治愈了。
这间旅店我喜欢的地方就是那个长方形的露台,露台下则是一条开阔的水道,大小船只来来往往,露台置有一张长桌,晚餐也是在那里吃的。
餐后我在洗漱间照着镜子,脖颈一片淤青,就连下巴也渗出密集的血点。也许用毛巾冷敷下会好些,我这么想着将毛巾打湿,拧干,敷在脖颈及下巴处。
待我从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