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回答我不屑一顾,不由想到从跟踪、胁迫再到意图绑架,这样劣迹斑斑的行径也能轻描淡写的用一句话来掩盖吗?
“哦·············既然这样,对于昨天晚上在我家门口蓄意绑架这件事是不是同样无可奉告呢?”
杰弗里一怔,原本手指上的动作随之停滞。
“我不知道这期间有什么误会,但我可以发誓并没有对您这么做。”说完看我似乎不太相信,他接着又说:“冒昧地说一句,假如我们真要是企图绑走您,那么一开始我也无需这么费劲周折的让秦岚小姐去调查您了。”
若单凭杰弗里言辞和态度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妥,但要知道,人总是会为自己点缀和伪装,当然我也不会单纯的去相信,在轻松驾驭三合会这样的幕后组织中会存有正直谦和的绅士。
“很多事情并不是仅凭嘴上说说就能诠释的。”
“确实如此,但人的精力与阅历往往有限,尤其是面对那些比较复杂难懂的事上,人们只能看到事情的其中一面,却又不能保证所看到的那一面就是正确的。有些时候甜蜜的谎言要比残酷的现实更容易接受,所以这就使得那些惯于说谎的人有机可乘。”
我听出杰弗里的话外之音,他似乎另有所指。
“我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您,安东尼·亚伯拉罕,他精通药理及五国语言,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家伙。前一段时间秦岚小姐曾中断与我们的联系,后来我才得知她在家中自杀,在她出事的前一天,我的人曾见到过亚伯拉罕曾与她单独接触过。值得一提的是,之前与她联络的人也同样在家自缢,同样是在家服用超量的巴比妥酸盐,并且时间也一前一后,紧挨着,我想这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如果硬要说是巧合的话,我只能说他们恰巧都被亚伯拉罕所遇到。”说完后他从容的喝了口咖啡。
安东尼·亚伯拉罕,这个名字我头一次听到。
照杰弗里所述,那个持着陌生名字的人似乎与秦岚的死因有着某种关联。
“这只是您的推测罢了。”我说。
秦岚服用超量药物倒下时,第一个发现她的是她妹妹,她妹妹见状急忙打电话叫了急救车并通知了父母,但在去医院的路上秦岚就停止了心跳。
因为隔日没见秦岚上学,我便去她家去寻她,而后从她家人口中得知了此事。
开始我也不相信秦岚是自杀,但在面对事实依据下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既然您怀疑秦岚出事与您刚刚说的那人有关,那您为什么不去取证呢?”
“听得出,您是一个勇敢的姑娘,但您要知道,越是勇敢就越容易受伤。”
“怵在真相背后,用各种理由去麻痹自己,那可不是我。”
杰佛里看着我,眼神开始有着一种微妙的变化,他缓缓说:“不得不说,您与他非常像。也许对开始我就应该对您表明来意,在集团内有一个地位非常高的人,在寻找他失踪的子女,经过调查,我们最后锁定在您身上,为了不使太过唐突,所以才请您身边的朋友为我们提供您的信息,以确保我们并没有找错人。”
“您口中所述地位非常高的人,是··············”
“您父亲。”
杰弗里说完后又看了看我,似乎在观察些什么。
我靠在椅背上,在接受他的审视的同时又极力平复着内心不宁的情绪,尽可能使脸上的表情自然些。
现在我很难做出抉择,我需要时间去思考和判断,冲动草率的决定并不能保证所做的判断就是正确的。
趁我思考时,杰弗里又说:“我此行来的目的就是要带您去见您的父亲。”
“是他让您来找我的?”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