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意味着家中被舅舅与我之外的人闯入。
更糟糕的是,因这本书我已很久没动过,单凭被移动的书签并不能判定具体被闯入的时间,或者是一月前,或者是几天前,又或者是今天,而我却浑然不知··········
我的额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得出这样的结论后,我连忙将门锁密码更换,关上门后又上了一道保险锁。
反身环顾四周,家里并没有一丝不妥,检查后也没有任何东西遗失和损坏,唯一能令我做出以上结论的,只有那本《圣经》以及被移动的书签。我不禁惊讶,那些闯入我家的人就是为了翻看那些书籍吗?
对于这样一个匪夷的结果我并不接受,我对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再次细致的审视了一遍,试图从中寻出一些蛛丝马迹,但结果皆令我失望。
或许标签原本我就是那么放的,对于这保留已久的习惯我现在竟有些质疑。
我捏了捏眉心,也许是今天在咖啡馆见了洛拉斯的缘故,紧绷的神经对任何事物都异常敏感。
虽然我也喜欢折腾自己的思维,但被思维折腾这倒是头一次。
我又坐回沙发直了直身子,搓揉着后颈,试图让自己的神经放松些。而就在这时,门外发出密码门锁的声响,不久便提示密码错误,一连两次皆是如此。
松弛的颈椎又再次绷直,我侧着耳朵继续听着门外的动静。一般密码门锁输入三次错误后就要等三十分钟后再试,似乎门外的人也知道如此,所以格外小心。
三次提示密码错误后,门外也随之寂静,我屏住呼吸又听了一会,仍没什么动静。
骤然的寂静并没有给我带来丝毫的安全感,反之却将我的恐惧推向了更高处。
我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往坏处想,也没有什么更有效的办法使自己快速的冷静下来,我咬了咬牙起身走向门口,试图用那抵触已久的猫眼去探视门后。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不由一惊,原本激进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虽然如此,我仍顺着铃声去找到了手机并把它接通。
电话是舅舅打来的,我刚“喂”了一声,接下来就是舅舅那熟悉且不耐烦的声音说道:“李沫,你在家吗?”
“在家啊,什么事········”
“快给我开门!!”
意外就这么降临,毫无征兆的,犹如电影中彩蛋。
我碎念着去给舅舅开门,舅舅一见到我就黑着脸说:“没事换什么密码,这大半夜的你是诚心的吧?”
我什么也没说侧了侧身子让舅舅进了家,这时发现站在门口一侧的江华,见我看他,他憨憨笑了笑,把箱子提到屋里给我打了声招呼便一路小跑离开了。
进了门舅舅就瘫在沙发上,脸上一副难掩的疲惫。
“没想到你今天会回来,一时兴起改的密码。”我掩饰道。
虽说是我和舅舅同住,但往往一年中有一半多的时间他都不在家,至于忙些什么,他从来不与我提及。
或许因此,我才总惹上那些恼人的麻烦。
我把看了一半的书放在一边,舅舅眼光正好掠过,动了动嘴唇,像是要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见状我顺势问了一句:“这书你看过吗?”
虽然早已知道答案,但还是想再确认一次。
“呵,只要是带字的都跟无字天书一样,看那些东西能要了我半条命去,再说我忙的很,哪有闲工夫去翻这些玩意儿,不过这本你得保管好了,这本是·······”
“我妈从前的书······你都说好几遍了。”虽然我没看舅舅,但光凭感觉也能猜到他现在正瞪着我,恨不能在我身上戳出两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