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梁红玉正在房间里专心致志的绣花,从外面回来的溶菊进门就说:“大街小巷里的人们都在传说杭州出现反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梁红玉放下手中的活儿,抬头问道:“有没有传报的人回来?我想这事应该是真的,我们不知道确切的消息,也不知道爹爹的情况是怎么样。我想出去看看。”
溶菊立刻摆着手说:“小姐,你可不要偷着跑出去,这兵荒马乱的。”
忽然瑞鹤匆匆忙忙走进来对她说:“小姐,夫人让你过去有话要说。”她来到正堂竟然看到父母亲都在,惊喜地喊道:“爹爹,您回来了。听说杭州出现反乱,不知是不是真的?”
梁瑭开口说道:“是的, 杭州山民方腊聚众造反了。在他的号召c煽动下,远近山民闻风响应,发展迅速,仅仅几天时间,就达数十万人。”梁红玉“啊!”了一声,急急地问道:“哪怎么办?”梁瑭继续说:“方腊部队兵分两路,一路直取杭州,另一路翻山越岭逼近宣州,所到之处,地方官吏毫无招架之力,两浙都监已经战死,朝廷上下惊恐万状。”
梁红玉叹道:“他们怎么如此厉害?”梁瑭只是说:“皇上命殿前都太尉率领禁军前去剿捕,大军已经出发。”说完长叹一声。
梁瑭的这一声叹息是有原因的,方腊并非三头六臂兵强马壮。这个殿前都太尉就是高俅。他出身寒微,不学无术,是个井市小混混,后来却鸿运当头,走进官场,并且青云直上,成为朝廷大员,掌握禁军,权倾内外。他为了迎合徽宗皇帝,在禁军的训练上玩弄了很多花架子,让皇帝看了十分得满意。其实,禁军在他手里根本就没有正规训练过,禁军都成了他的私人家丁,只管为他出力干活,那些禁军都忘记自己还是个军人了,没有丝毫战斗力可言。
梁红玉怎么能知道这些?梁瑭说:“我明日随军前往平叛,此事十万火急,不可迟缓。”梁红玉对溶菊说:“去把我的宝剑拿来,”不多会儿溶菊取来宝剑,她把宝剑递给父亲,说道:“爹爹出征带上它。”梁瑭抚摸宝剑,赞不绝口,连说:“好剑!好剑!真是‘出之有神,服之有威’,”说完又把宝剑轻轻地放在女儿手里。
梁红玉不解,梁瑭说:“高俅无德无才,却贪婪狡诈,尤其喜欢收藏兵器,这把稀世宝物一旦被他看到,必定会想方设法据为己有,岂不可惜!”
见父亲要走,梁红玉几次想说要和他一起去,父亲仿佛看出她的心思,还没等她开口就把话岔开,只是嘱咐她好好在家守着,照顾好母亲,不要私自出去。“爹爹放心,有女儿在家不会有事的,只等爹爹胜利归来。”
这天夜晚,梁红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有个陌生的女人,抓住她的胳膊,强行将她拉走。陌生女人说:“跟我走吧!因为你命中注定要成为我的女儿。”后来,她的母亲追过来与那个女人展开激烈的争夺,母亲气愤地说自己才是她的亲娘。陌生女人最后放开她的胳膊,扭扭地走了。
“梦中的那个凶恶的女人是谁?”醒来后梁红玉想着梦境里事情,如果能再回到梦中,她一定打得她满脸开花,磕头求饶。
官军同方腊的部队交战接连失利,此时梁彻从杭州带回来他了解到的详细情况,都是花石纲惹得祸。梁瑭便将事情上奏,建议取消花石纲,撤了应奉居,拿下朱勔,以平民愤。奏章先到了高俅手里,朱勔是高俅的人。高俅此时正为怎样打下方腊发愁,他没想到官军竟然打不过方腊的农民部队。急得是焦头烂额。
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打仗也一样,原本方腊他们的人对官兵还有一些惶恐惧怕,谁知官兵如此若不经打,这使他们产生了骄傲自满的心里,也为他们日后跟西军对阵时埋下轻敌的种子,结果不堪一击,一败涂地。
高俅知道梁瑭的建议可以暂平民愤,使形势出现转机,可是他舍不得丢弃朱勔,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