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说两个“你”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把脚跺的砰砰响。而丁二两手叉腰,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
“我知道香瓜是谁的。”
“你,你想干什么?”
并不是有谁想管闲事,而像丁二这样,明明偷了人家东西,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公开贩卖,更有甚者面对找上来的失主竟恶语相加,真是厚颜无耻,可恶至极。
梁红玉心里怒气冲冲,脸上却不显露出来,反而笑着说:“只要这香瓜是这位老伯种的,它是会说话的。”
大家一看说话的是位中年道姑,丁二知道这些没嘴的东西是不会说话的,也不把道姑的话放在心上。但是恼她多管闲事,抬头狠狠地瞪着他,那眼神像要射出毒箭一般。
姜老汉摇摇头说:“仙姑,通人性的狗尚且不会开口说话,何况这些没手没脚的东西啊!”
道姑说:“老伯,这没手没脚的东西能走到这里,它就会讲话。”她又对众人说:“请诸位做个见证。”
“好!”大伙儿齐声答应。
众目睽睽之下,道姑走到那一堆香瓜前面柔声细气地说:“香瓜啊香瓜,现在有两个人都说是你们的主人,你们告诉大家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人。”说着话她往旁边一闪,“可要看清楚了,不许胡说”
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等着香瓜回答。丁二双眼在人缝中转来转去,不知他在找什么?等了一会儿,不见任何动静,丁二趾高气扬地说:“只要香瓜开口说是姜老汉的,我无话可说。如果瓜儿开不了口,可别怪我不客气,哼!”
道姑理也不理他,又对香瓜说:“好你个没长眼的东西,竟敢欺软怕硬,再不开口,看我打你们个稀巴烂。”
众人面面相觑,丁二忽然哈哈大笑,“别费力气了”他的笑声刚落,人们似乎听到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
“大些儿声说。”
细碎之声倏然消失,随即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这回人们听得真切了,那声音说:“丁二是个偷儿,丁二是个偷儿”感觉就像扎着羊角辫的孩子拍手跳脚地喊着。
“香瓜居然真得开口说话了!”
“丁二果真是个偷瓜贼!”
“把他送入官府。”
人们议论纷纷,“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丁二傻了眼,一时半会儿哪里弄得清楚是怎么回事?知道事情不妙,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抓了个木棒就朝道姑抡过去,道姑冷笑一声,手微扬,寒光一闪,一把小飞刀就扎在丁二手背上。
“啊”,丁二疼得大叫,手一松,大棒砸在右脚上,这一下他又疼得单脚满地乱蹦。有人指着他大骂活该,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丁二却记挂着扎他的小飞刀,等他再去寻时,只看见手上鲜血直流,哪里还有飞刀的影子。心里一寒,手上的伤就更加疼痛无比。
他也是混过世面的人,知道遇上高人了,于是往人缝里一钻,没命的逃跑。
姜老汉口称“仙姑”,千恩万谢,围观群众如遇神仙般看着她。“我不是仙姑,香瓜也不会说话。”众人只听见声音,却未见道姑开口,都惊异地找寻声音的来源。
“看,”一个少年指着道姑,大声说:“她的肚子会说话!”
微笑从道姑的嘴边慢慢溢出,原来她是用高超的腹语,看着貌不惊人的道姑有这本事,大家更加佩服。不远处有两个人对望一眼,笑着摇摇头,不动声色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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