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说完谎便被当面打脸的感受,他也是第一次体验。
空气忽然安静,就连带着百米外一条清泉叮咚清凉的晚风,也都没有再吹拂过来,两人一坐一卧,没有一个人动弹,好像是时间暂停了下来。
“我下次不骗你了,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不管任何问题。”寒续思考了很久,很是认真地给出了这个承诺。
他知道白琉衣并非不能理解他,那日叫他走,无非也只是想要保全他的性命,只是自己错了就是自己有错,寒续从来不否认自己的错,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面前这个女孩儿。
白琉衣那日或许真的怪他,恨他,只是某些情绪在某道情感面前,终究只是生活中鸡毛蒜皮的琐碎,在慢慢地冷静、沉淀、思考之后,会明白真正重要的是什么,那些不重要的事情,又是因何而起,是值得自己生气,还是值得自己感激。
“嗯。”她瀑发洒落的脑袋,随着点头蹭着这绣着龙凤图的红枕头,加上身上的被子,恍惚之间,她好像是新娘。
争吵的尴尬,在点头之间,一哄而散。
寒续微笑,道:“他们会找过来,为了你的安全,我得走。”
白琉衣没有说话。
“以前的你可以一起闯,但是现在,你必须要治好体内的毒,不管怎么说,我不能让你。”寒续也沉默了一会,将背后的夜黑魔剑放在了床头柜上,站起身,缓声道:“等到时机合适,我会回来找你的,我走了。”
说完他便转身朝着屋外走去,以前的他做事不够干脆,现在的他知道不干脆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自己停留得越久白琉衣的处境只会越危险,而看她看得越久,自己只会越舍不得走。
然而自己的掌心间忽然一股温热,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拉住了自己的手,将自己已经决意不再回头地身躯,似牵马绳般拴在了原地。
寒续回过头,白琉衣的左手从被窝中伸出来,紧紧地拉着他,而那双看任何事物似乎都漠不关心的眸子,依然没有看他,而是看着被子盖在她胸脯上的边沿,然而那股情义,还有某道慢慢释放出来的邀约,却无不山崩洪水般朝着寒续而来。
“琉衣……”
“明……明早再走。”
寒续双眼难以置信地瞪大,清清楚楚地看得到,白琉衣脸颊上刹那爬满的羞红。
“你……”
不给寒续说话的机会,一声分外滚烫的告白,从她樱桃色的嘴中吐出:“我……喜欢你。”
这一次地告白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都是真心吐露,可是这一次,多了他们彼此都清楚,此朝分开,不知是否会像白帝和毒后那样,此生永不相见的恐惧。
此情此景,某些换个情景不会准备好的事情,便会水到渠成。
薄薄的蚕丝被.在她另一只柔荑的推拉下.慢慢下滑,褪下的潮水般,露.出她被遮挡的绰约线条,还有她最喜欢的白色的雪衣,最诱人的那部分曲线,带着怦怦心跳在剧烈起来的呼吸当中起伏。本身让人不敢亵.玩的她,这时候刹那间释放出天崩地裂、日月失色的诱惑。
比起此前告白时要更进一步的动作,宣告着情感的过渡,也宣告着今夜,她在早就猜到了他的决定之后,为了不留遗憾,而做足了心理准备。
谁能抗拒今夜?
谁都不能。
何况,早已坠入爱河的寒续。
她的手拉着他慢慢会缩,然后藏入了大红色的龙凤画卷下。
在她的牵引之下,寒续脑中一片空白,体态僵硬地钻进了被窝中。
今夜并不冷,都慢慢逼近六月,五月份的天哪里能冷到哪里去,但是这被窝里却分外的温暖,而在彼此间第一次这等状态下的肢体接触下,更是刹那间滚烫了起来。
高温迅速地爬满了两个懵懂男女的全身,把两颗青色的果子,在今夜一下烧得成熟。
这一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