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该用什么针法才好?”
甘棠说道:“这里用的是菊叶绣,你看一下……”因为甘棠年纪大了,拿着针也实在不好绣,只能绣个大概的模样,不过对于陈刘氏,这也足够了,她说道:“太太,太太,放着奴婢来,奴婢不会的再去问您。”
甘棠坐在一边,看着她们绣,这绣件不需得多大的功夫,只要你功夫深,自然能够获得大家小姐的喜爱,而且绣件这东西,名气要比字容易打出去。
这天底下,就富家女人的钱容易挣。
你以为在高门大院的女子,就只会穿针引线,诗词歌赋吗?
若是真的为女儿着想,还得去学管家,自己的嫁妆也得会搭理,虽然说在外面挣钱的是男人,可不抛头露面的女子,又哪里比不上男人呢?
伤春悲秋了一会儿,甘棠就回房间休息了,才走到门口,就被孙大个儿给拦住了。
“师傅,您说的要教授我的,怎么这些天,只看到我帮忙,你也没教会我什么东西啊。”
孙大个儿委屈的其实不是这个,本来拿着那一幅好字去了镇上,说是裱起来给自己的,结果自己出了钱裱起来,才过一会功夫,就被栓子给卖了。
他想去要回来,结果就被栓子给拉了回来,这是什么道理,不是说好的要给自己的吗。
他跟栓子理论,结果栓子说:“太太让你去裱起来,什么时候说过要送给你的?”
孙大个儿仔细琢磨着甘棠的话,“你若是喜欢裱起来,这一副就不用了,等明天你过来,我写一副好的。”似乎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似乎又不是这么个道理。
他头都大了,想要找甘棠理论,结果临到头却不知又改理论什么,只好就只说学东西的事情。
甘棠说道:“我昨天不是给你上课了吗,难道印象不够深刻吗?”
孙大个儿惊疑不定的问道:“上课,什么时候的事情,难不成我做梦了?”
甘棠说道:“你对于今日栓子卖字画有什么想法?”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孙大个儿整个脑袋都开始冒火,“你们怎么能这样,说好的把字画给我,结果转眼就卖了,我也知道你们家缺钱,你卖就卖了,干嘛要骗我。”
越说越委屈,两只眼眶都开始红了起来。
这么人高马大的一个人,实际上也不过是不到弱冠的年纪,甘棠少有的升起一点负罪感,但是下一刻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孙大个儿说道:“我还跟我爹妈说,今天要弄一副好字放在大堂里,这下到家里,又得被我老娘给揍了。”
只知道孙大个儿嘴快,但是没有想到这么个快发,昨日回家的时间并不早,按说家里人都该睡下了,一早上过来去镇上,也起的大早,到底是什么时间去和他家里人说这件事情的?
甘棠怎么也想不到,孙大个儿到了家里就兴奋的睡不着,去家里把所有人都叫醒了,一直把这件事情说了两三遍才罢休,的确,要是今日回家两手空空,他老娘真的得揍他。
甘棠叹了一口气,问道:“总是叫你大个儿大个儿的,你的大名叫什么?”
孙大个儿说道:“我叫孙狗子啊。”
甘棠无奈的扶着额头,知道乡下喜欢起贱名,但是读过书怎么还叫这么个名字。
孙大个儿说道:“我小时候有个算卦的,说我命薄,十五岁之前不能起大名,容易被冲撞,这不是后来就没起嘛,反正也叫习惯了。”
孙大个儿对某些事情很是执着,但是对某些事情又实在粗线的很。
甘棠说道:“我今日就给你取个大名,叫孙坚,坚固的坚,字固,希望你坚守本性,固守本心。”
孙大个儿,不对,应该说是孙坚十分开心的说道:“孙坚,孙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