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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发展到现在,是时候给大家说说我自己了:我叫田儒发,名字是爷爷查字典起的,他希望我能成为一个发财富贵的读书人。

    事实上我家三辈都是贫农,然而据爷爷所说我们上辈子可阔多了,上辈子是个模糊的时间段,每每说起的时候爷爷脸上总会露出阿q似的神情。

    据他说我们祖上都是书香门第,近现代没落了也算耕读传家,当然爷爷他自己磕磕巴巴的连百家姓都背不全。

    对这话我爸深信不疑,他们对我这个名字相当满意,以后的事实证明我能让他们满意的也就只有名字了。

    对名字和家世我多少有点不以为然。大清国都灭亡多少年了,书香门第管个屁用。对我而言儒不儒的都索然无味,只有发财还算差强人意。

    那年月周星驰的唐伯虎点秋香还未风靡,我顶着这个名字过得四平八稳波澜不惊。直到这部电影红遍了半边天,一个叫小强的蟑螂,和一个叫如花人妖横空出世。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有了一个令人抓狂且甩不掉的外号——田如花!

    这个结果爷爷和我爸都不曾料到,更令人发指的是:许多人喊我的时候连姓都省了。

    这个称呼虽然被我我无数次义正辞严的纠正过,依然无法清除人们心中的痼疾,于是它便彻底取代了我的名字,逐渐的我也就习以为常了。

    何况秦岭以南许多地方的人,花和发读音几乎一模一样,纠正也没什么卵用!

    家人希望我长大后能从政,毕竟“学而优则仕”是圣人遗训也是士人理想。可惜我学的是考古,毕业后只能去荒郊野外刨坟掘墓,跟从政十八竿子都打不着。

    考古听起来很牛逼,其实个中滋味也只有干过的人才知道。

    赵本山有个小品,里面范伟也是干考古的。据说三千年前的木乃伊他都能分辨真假,把假冒老爹的本山大叔唬的不轻,这是屁话。三千年前的木乃伊假的也是真的,三十年前的东西都能算文物。

    曾经我是干考古的没错,现在我是无业游民,因为我被考古队开除了。

    这还得从我的工作开始说起,在每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和每一个阳光明媚或者大雨滂沱的白天。我们都会万年不变的用手中的刨刀小心翼翼的翻着泥土,就像寻找失散千年的定情信物或者价值连城的宝贝。

    我很厌倦这种繁复而无聊生活,我曾经亲手刨出过许多宝贝:褒姒用过青铜挖耳勺;荆轲刺秦王时夏无且丢的那只药包中一点当归;刘邦他妈用过的玉簪子;“烛影斧声”中的那把传说中的斧头(谁用过的还需考证);朱元璋敲过的木鱼;魏忠贤用过的金尿壶和蓝田玉屁塞;叶赫那拉幸贞用过的玉洗澡盆,这个老妖婆的真名大多人不太熟,其实她还有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慈禧太后。

    当然其他不值一提的东西更是不计其数,我所谓的不值一提到文物市场上去卖也值老鼻子钱了,事实上那些东西有钱你也不一定能买到。

    刨出的东西不管价值连城还是一文不值,我门都必须马上交给文管技术人员,让他们毫发无伤的封存起来,今生今世无缘再见都有可能。

    有人说你怎么不挑几件拿去卖了呢?你以为这是盗墓,我们又不是摸金校尉,刨出来的哪怕是鸡毛蒜皮也是国家的。

    这听起来似乎很不公平,你跟农民一样累死累活的从泥土里淘弄出宝贝,只能匆匆的看它几眼甚至来不及感受它的温度和它厚重的历史内蕴就要被收走。

    它们中间也许一个不起眼的物件都有可能让你一辈子吃喝不愁,可是你只能继续忍受贫穷,像只土狗一样整天和泥土为伍,而且你得到的报酬甚至不如农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考古工作者。加班干活期间我挖到一只青铜爵,见无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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