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失敬。”萧寒虽然不快,却也知道西蜀的如意郡主是公子成要迎娶的王后,自然不敢开罪,忙躬身拱手,和叶子仪见礼。
“不敢。”叶子仪笑眯眯地又扫了眼萧寒带来的军士,侧身看了看身后的谷卫道。“萧将军觉得,我这两百骑士如何?”
萧寒看向叶子仪身后的那些栗衣卫士,微微睁大了眼看向她道。“这些骑士是郡主所有?”
“正是。”叶子仪点点头,笑着抬眉道。“将军以为,我这两百人,可破将军一千军否?”
叶子仪问得很自信,仿佛是玩笑,却又带着必赢的笃定,直问得萧寒全然没了底气,低头思索起来。
直是过了好一会儿,萧寒摇了摇头,对着叶子仪一拱手,很是无力地道。“郡主若要破我一千军士,萧寒必败。”
“萧将军能认清这一点,很好。”叶子仪虚扶起萧寒,微弯着双眼看着有些丧气的萧寒道。“萧将军,要在王上身边助他平定天下傲立四国,将军属下,当有我这些卫士之勇,将军也要多多修习用兵之道方可。”
“是,萧寒受教了,若郡主不弃,请郡主教我。”萧寒再没了不满,言语间倒是有了诚服的意思。
“教倒是不敢,我只是个女子,将军之能,在我之上,如意不敢教将军,切磋切磋倒是可以。”叶子仪话音刚落,后头公子成微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萧将军若要切磋,本王可与将军相谈。”说着话,公子成上前搂住了叶子仪的肩膀,淡淡地道。“此处不宜久留,且回邺城再谈其他罢。”
“是。”萧寒也不傻,看出了公子成的不快,赶忙拱手应声,后退了两步。
公子成转眸看向徐陵,淡然地道。“徐大夫,你与萧将军善后。”
说罢,公子成也不再理会萧寒,搂着叶子仪向茶寮行去。
徐陵拱手躬身应了,萧寒一脸的莫名其妙,待到公子成走远,他忍不住问徐陵道。“徐大夫,王上这是何意,看他的模样,似是对我”
“萧将军多虑了,咱们王上是个明主,只要跟从了他,有能为者,必会有用武之地。只是有一样,是大忌,将军日后必要牢记才好。”说到这里,徐陵卖了个关子,笑眯眯地看着萧寒不说话。
“是什么?还望哥哥不吝赐教。”萧寒又是好奇又是心急,一下便抓住了徐陵的手臂。
“呵呵,贤弟莫急,且听我说来,这王上忌讳的,便是要与你切磋的那人。”徐陵笑着拍了拍萧寒的胳膊,眼神冲着叶子仪的背影一斜,笑道。“贤弟今后若要飞黄腾达,远离此女方可。”
“啊?这是什么道理?”萧寒抓了抓后脑勺儿,不解地望着和公子成走到茶寮门口的叶子仪,自言自语地道。“是郡主方才说要与我切磋的啊,王上这也要怪我?”
“莫说切磋,今后除去路遇请安,一个字也不要同她多说便是。”徐陵说罢,轻叹着摇了摇头道。“贤弟若犯此忌,当是要自求多福喽。”
“竟有如此利害?”萧寒一缩脖子,想到刚才和叶子仪的对话,不由懊恼地道。“无意间便犯了禁忌,不知王上是否真恼了我。”
“只要你莫再与郡主多言,自然无事。”徐陵说罢,看了眼这血色一片的战场道。“好了,莫要计较这个了,还是先将这里打扫干净吧。啧,这旻公本就是当世有名的大宗师了,却与个妇人为伍,刺杀我主,真真死得半点不屈。”
“旻公所求太大,利令智昏,才会做下这许多错事,刺杀齐王令得天下大乱,万民流离,此罪必被人万古唾骂,为扶持个妇人,堂堂大宗师,行刺客之事,杀英明之主,只会沦为笑谈,只可惜他看不懂这一层。”
萧寒望着远处旻公的尸体,轻叹了声,言语间带了些许惋惜之意。
“似旻公这等人,一生所学毁于一旦,为的,是个‘利’字,求的,是个‘名’字,大是大非放在一边,为了这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