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了百宝囊上的抽绳,边在里头翻找边道。“如今最易攻破的是那些梁国军士,难弄的,反倒是那些宗师游侠,单独出去,难免被追杀,倒不如就地躲藏起来。”
阿美皱了皱眉,看着这一眼便能望透,三四丈宽的茶室,为难地道。“就地躲藏?藏在何处?”
“去问问那茶博士,有没有地窖,若是有,你护着媚娘和孩子们躲到里头去,待这里安宁了再出来。”叶子仪在囊袋里翻出个竹管来捏在了手里,吩咐阿美道。“快去问!那些人想是一会儿便会攻上来了!”
“这”阿美犹豫了下,一咬牙,站起身奔着那后头煮茶的小室而去。
阿福回过头看着叶子仪,微微皱眉道。“母亲为何惊慌?”
“十几个宗师啊,还有一个大宗师,加上百多的剑客,千把兵士,咱们只有几百人,如何同他们抗衡?徐公一人对付那大宗师便是有余,也难敌十几个宗师,咱们这里,一两个宗师还成,若是他们一窝蜂上来,哪能保证没有伤亡?”
叶子仪越说越是心窄,对阿福道。“一会儿让钟老叔护着你们,都好好儿听话,切莫在这个时候逞强,听见没有?”
“不是,母亲”阿福还要再说,却给叶子仪打断了。
“你小子最不听话,你才十岁,不好好儿躲着,还想干啥?快去!一会儿刀剑无眼,伤了你们怎么办?天塌下来有爹娘顶着,轮不到你个小娃娃,一边儿等着去!”叶子仪瞪了阿福一眼,生生把他的话给憋了回去,阿福一脸无奈地抱臂坐回原处,瞥着叶子仪郁闷之极。
叶子仪又在袋子里翻找了一通,忽然像想起什么来了似地,一拍额头。
“对了,把方才抬下来的红藤箱子拿来!”
立时便有两个护卫把角落里的一只大藤箱搬到了叶子仪身前,叶子仪一脸开怀地上前打开了那藤箱,看着那满满一箱子物件儿,双眼一弯,伸手便将里头的东西一样样取了出来。
一会儿功夫,弓弩箭匣,瓶瓶罐罐便摆了一地,看着一地的花花绿绿的瓶子玉罐,叶子仪眼中现出一抹狡黠的神色,她慢慢抬起头来,扫了眼两头儿四敞大开的窗子道。“掌灯!把窗户都给我关死了!”
“砰c砰c砰”
茶寮的门窗几乎同一时间落下,那声响惊得站在门口拂右一抖,他疑惑地回头看了眼,也无暇去理会身后的吵嚷声,双眼紧紧地盯住了对面人马攒动的游侠队列。
旻公黑着脸瞪视着那单膝跪在马前的黑衣汉子,转而阴鸷的眼又扫向梁军中那身着军衣的青年将领,眼中的厌恶不言自明。
“旻公,今日事大,还望公以大局为重,不要同萧将军计较了,他执意要守外围,便随他去罢,再拖延下去,待到那齐王的援军一到,咱们便功亏一篑了!”跪地拱手的黑衣汉子说罢,向着旻公重重一拜,言语间满是乞求。
旻公撇着嘴,满是不屑地哼了声道。“哼!小儿欺我,待到得了齐王与那西蜀郡主的人头,再来与他算帐!”
“是是是!谢公大义,多谢旻公大义!”黑衣汉子大大地松了口气,对着旻公一拜,站起身来上了坐骑。
“既是他们不愿拔这头筹,那这份功劳,老夫便当仁不让了!”旻公说着,一催马,对身侧的那灰衣老者道。“一会儿我等对付那徐公老儿,卢公,那西蜀郡主便交由你处置了!”
那灰衣老者瞟了眼那茶寮,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干瘪的嘴唇,怪笑道。“呵呵,好,能配上齐王的女子,想必不是凡品,许久不曾食过美人肉了,今日倒要过一过瘾去!”
“哼哼,肉随你吃,不过那首级可要给我留着,咱们的富贵,可在你那美食的颈子上呢!”旻公说罢,一抖缰绳,带着一众游侠向着公子成的方向便冲了过去。
“好也!好也!”那卢公一脸兴奋,一拍坐骑,也跟着冲了出去。
两百来匹骏马奔行,直踏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