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我愿意拂右哥也不愿意啊,夺妻之恨呐,不敢不敢!”叶子仪很是夸张地往后退了一步,冲着两女直摇手,一副害怕之极的模样。
“姐姐!”阿美给叶子仪一闹,直是不知该如何自处了,捂着脸便跑回了小室。
叶子仪指着阿美哈哈大笑着,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笑声,佩娘在一旁看得也很是开怀,跟着一同笑出了声。
叶子仪擦了擦笑出的眼泪,瞥了佩娘一眼,对她招了招手道。“让她先改衣裳吧,佩娘,咱们出去走一走。”
佩娘脸上的笑容一住,很是顺从地点了点头,跟着叶子仪往屋外走去。
两人走到门口,佩娘从屏风上拿过一件斗篷给叶子仪披在了身上,仔细给她系好了带子道。“夫人怕冷,这便入冬了,外头冷得很,还是多穿件衣裳罢。”
“还是你细心。”叶子仪温和一笑,对佩娘道。“你也多穿件衣裳,咱们在这园子里多遛遛。”
佩娘一怔,边给叶子仪理着斗篷边垂头道。“奴婢不怕冷。”
看到她这样子,叶子仪暗自叹了口气,走到屏风旁拿过一件披风给佩娘披在身上,看着她温和一笑,转身打开了房门。
屋外晴阳西斜,天际已经有了丝丝霞光,叶子仪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慢慢地步上屋外的回廊。
叶子仪的脚步很慢,眼神流连着这院中的景色,脸上带着轻浅的笑容,怎么看都是那么平和雍容,让人望而生敬。
佩娘跟在叶子仪后头,望着她嘴唇动了动,却终是没有说话,只顺着她的眸光看向院中那开在冷风中的月季,眼中现出一抹极细的伤感神色。
直走到了小院里的木亭中,叶子仪靠着栏杆坐了下来,望着园中那微微打蔫儿的月季缓缓开口。
“佩娘,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我才把永忆托负给你,这五年,辛苦你了。”
“夫人言重了,这是佩娘份内之事,当不得这声辛苦。”佩娘站在叶子仪身侧,低头看着亭内雕花的彩石地面,神色极淡。
“我曾想着,这次回来安顿了阿美的婚事,也为你寻个归宿,既然你求去,我也便成全于你。”叶子仪轻靠在木亭的漆柱上,眼神微微放空,她盯着那随风而动颤抖的花朵,平静地道。“后日我便使人送你去东华山吧,我让人拔给你百来亩好地,保你余生安稳,衣食无忧。”
佩娘沉默了会儿,低头应道。“多谢夫人成全。”
叶子仪极轻地点了点头,很是温和地道。“明日便让拂右为你除去奴籍,佩娘,从今而后,你便是自由身了,韶华苦短,这世间殊多丈夫,好好地寻一个知你惜你的,男人,只有将你视如珍宝,你才值得为他付出全部,就像我和阿成一样,彼此都容不得旁人介入,这,才是妇人最大的幸事。”
佩娘的眼神暗了暗,低低地道。“这世间,似王上这般痴情的,实不多见。”
“是啊,可是你知道吗?痴情,只有对一个人才是痴,若是左拥右抱,便算不得痴情了,佩娘,你是个好女人,该当得有个好人照料于你,一个人在世间漂泊,总要寻个根才是稳妥,有个家,才活得更有希望,我希望你好,真心的。”
叶子仪侧头看着佩娘,黑亮的眸子里满是诚挚爱惜,佩娘与叶子仪对视着,眼中泪光闪动,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佩娘,你已经二十多了,不要再耽搁了,好好地成亲生子,等你找到那个真心待你的人,你就能体会这世间欢乐,再不迷茫了。”叶子仪拉过佩娘的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接着道。“你和阿美,我从未当作奴婢看过,现在更是如此,今后若有所需,只管告诉我。”
“是,奴婢明白,多谢夫人宽宏。”说了这么多,佩娘自然明白叶子仪的意思,觊觎王上,叶夫人能给她个善果,已是不易,能得到她的承诺,更是让她心中感激了。
“不必谢了,说起谢,我还要谢谢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