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出声,乖乖地跟着那几个侍卫挤进了笼中等候处置。
“大兄,娘亲到底去了何处?我派人在外看着,那些高手都不曾见爷娘跳窗出去,难不成他们有什么法术?能避过所有耳目出府游玩?”永忆背着小手,不停地在殿中踱步,却似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监视得这样严密,怎么还是找不到老爹老娘了。
“哪个知道他们是如何出去的?哼!待母亲回转,看到这些下人因她受苦,自然会有所收敛,倘若她再与父亲躲藏起来,丢下你我,我便将这密室拆个干净,调来府兵守着,看她还去往何处!”
阿福一脸怒色,气哼哼地一拍几案,站起身来道。“看来要寻几个大剑师守在殿中了,母亲那样的身子,却还不知好好养护,真是让人操心!”
“不论如何,父王定然不曾带娘亲出府,咱们守在此处,只等他们出来就是。”永忆背着小手,盯了眼床榻方向,扬了扬嘴角。“便就看娘亲如何同你我解释去处。”
“不错!”阿福点点头,起身踱步到了大榻旁,小手一撑跳上了榻,如同个武将一般大马金刀地坐在榻沿,盯着那殿外木笼中老实站着的一众婢仆道。“今日之事,定然是父亲拐了母亲去,哼!他不来时母亲好得很,如今却让他带的没有一点分寸了!”
“大兄,父王怎么可能拐得动娘亲?想来是娘亲拐去了父王吧?”永忆撇了撇小嘴儿,小鹿似的大眼流光一转,给阿福算道。
“父王虽是严厉,却最心软,他视娘亲如珍如宝,若要与她独处,必然会寻一处幽静之处相依相伴,如今并未出府,必然是娘亲带他躲避了起来。”
“说这些有甚么用?母亲真是的,媚姨临行前特意叮嘱我看顾于她,她也应了我们会听话,怎的不单不践诺,还要违背媚姨的嘱托了?”阿福拧眉叹息了声,很是郁闷地道。“唉,母亲实在让人操心,好在这几年没在父亲身侧,要不,可是要被父亲宠坏了。”
“是极是极,父王娇宠娘亲,已是令人发指,再若如此,怕是要给娘亲惹下祸国的罪名了。”永忆大点其头,想了想,对阿福道。“大兄,父母如此,父王也倒罢了,若是娘亲回齐,咱们如何给娘亲传下贤名呢?”
“贤名?这个……”阿福有些为难,他皱着眉头看向永忆,摇了摇头。“母亲虽是有才,却是不喜教化俗礼之人,如何称贤?”
“不过是个声名罢了,待回了大齐,怎么也要为娘亲谋划,如何也要给娘亲争出个贤后之名来!”
“只愿母亲能假装贤淑那么几日,也不枉你我兄弟为她铺路了。”阿福说罢,往那大榻上一倒,郁闷地道。“现下南韶已是将母亲奉作神明,可她总是这样莽撞,被那些庶民知晓,我这两年的辛苦造势便白费了。”
永忆好奇地往榻上一趴,歪着小脑袋问阿福道。“大兄为何要为娘亲博取圣贤之名?”
“母亲生性懒散,虽不好男色,却总是不知男女之妨,常与些形容俊美的名士做通明之宴。与父亲相见之前,我便打听过父亲的过往,知晓他有些真本领,却不知他待母亲如何,母亲心中有他,我是知道的,便就想着,若有一日母亲心软,总要顾及声名的。”
永忆笑眯眯地一指自个儿。“原来如此,那大兄也知道我么?”
“大齐的消息都是皇甫哥哥带来的,不曾听过你的事,这一回我也是想试试父亲的心意,这才将母亲吸纳容颜出众的贤才的消息传遍天下的。”
“咦?是大兄特意将这消息放出去的?我正觉着奇怪呢,西蜀一城之主,怎么敢夸下招纳天下贤才的海口,却是大兄有所图谋么?”永忆眨巴着大眼,一脸崇拜地看着阿福道。“大兄是不是知道父王一定会来?”
“母亲整日里叨念父亲小心眼儿,我怎能不知?”阿福向着虚空翻了个白眼儿,撇了撇嘴道。“如今看来,母亲所言虽然不虚,却是有一句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