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如同第一次与他亲近一般,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刚要抬手抚上他面颊,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叫闹声。
“母亲!”
“娘亲!”
听到这两个声音,公子成手下一僵,他恼火地看向殿门处,沉声吩咐道。“今日父王与你娘亲成亲!永忆,快些与你兄长回他那院子!安歇去罢!”
“不妥不妥!父王,新婚之夜,要燃灯通明,里头这样昏暗,父王怎能看清娘亲的模样?孩儿要看一看才放心!”
永忆哪里肯走?一番话说得公子成几乎吐出一口老血来。
“这里没有你们的事!快去歇息!”公子成低吼了声,门外立时静了下来,只是静了几息,阿福又叫嚷上了。
“母亲,孩儿遍观《礼记》,不曾记载父母成婚,子嗣当如何行礼祝祷,母亲且让我与永忆进去,共庆母亲与王上成昏之礼吧!”
公子成:“……”
阿福说得在情在理,公子成寻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却也不想让他们进门,搅了洞房的好事,一时间也不开口,他不开口,外头也暂时没了动静,父子三人便就僵在了那里。
听不到父亲回话,永忆有些急了,他拍着殿门,稚嫩的声音陡然高了两度,扯着嗓子喊道。“父王!孩儿也要观礼!且让孩儿进殿行礼吧!”
公子成依旧不动,叶子仪心疼儿子,摇了摇他手臂道。“让他们进来行礼就是了,做什么不说话?”
公子成沉着脸,极不情愿地看了叶子仪一眼道。“子仪,今日是我们洞房。”
“那又如何?”叶子仪瞥了眼公子成那懊恼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便这般急色?连儿子恭喜请安都等不得了?”
公子成给叶子仪说得面色一黑,很是不快地道。“永忆怎会那般容易打发?”
“好了,大喜的日子,你忍心让他们不快么?”叶子仪说罢,对外殿值守的婢子吩咐道。“打开殿门!请两个小郎进来!”
“是。”
婢子应声打开了殿门,那大门一开,两个小的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规规矩矩站在了榻前。
“孩儿恭喜父亲,恭喜母亲,今日双亲缔结两姓之好,孩儿祝愿双亲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阿福躬身礼拜,叶子仪眉目温和地看着他,微笑着道。
“快快起来,好孩儿,你有心了。”阿福抬眼看向叶子仪,满眼的期待向往,叶子仪给他看得心头一软,轻拍了拍榻沿,温声道。“来吧。”
“哎!”阿福很是开怀地脆声应了,一下就扑到了叶子仪身旁,抱着她的胳膊,好一通磨蹭。
永忆在原地站着,直看得两眼发热,他也像模像样地一躬身,对着叶子仪与公子成一礼。
“父王,母后,孩儿恭祝双亲从今而后康宁永乐,永不分离!恭祝我大齐得贤后,鸿运永昌!”
“我的永忆好会说话呢。”叶子仪笑得两眼弯弯,叫过永忆道。“永忆啊,到娘亲这里来。”
“哎!”
永忆像只小兔子似的蹦到了榻旁,偷眼看了一旁黑着脸的公子成一眼,赶紧爬到了榻上,钻入叶子仪怀里。
“母亲!”
“娘亲!”
“哎!”听着这甜蜜的叫唤,叶子仪双眼一眯,把两个儿子都搂进了怀里。“阿福,永忆,你们要记着,记着你们是兄弟哦,要相互扶持,关爱,不可以生了嫌隙。这世上,除去你父亲,只有你们是最亲近的,今后若是有人敢对咱们家任何一个不好,咱们都不要放过他去!”
“是!孩儿记住了!”
“好!娘亲,永忆以后一定尊敬兄长,疼爱弟妹!永忆还要护着父王母后!护着咱们家所有人!”
公子成:“……”
叶子仪很是感动地把阿福和永忆搂紧,母子三人说说笑笑,全然把作为新郎的公子成晾在了一旁。
眼看着婢女剪去了一轮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