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悦站在游湛身旁,越发俊朗的五官透着股阴柔之美,比那绝色的姑子还要动人,他把双手一背,瞟了游湛一眼道。
“知晓游君前来,不敢怠慢,打马狂奔而来,校考新人之事有阿福与屈公,足矣,悦不敢置喙,所以赶来与阿叶相见。”
“你这心思,若是用在正事上,阿叶便也不用如此操劳了。”游湛白了皇甫悦一眼,很是不耐地道。“阿叶今日身子不适,一会儿出了门,你莫要再激她。”
“谁激她了?”皇甫悦很是不快地顶了回去,看了眼那头的屏风道。“是阿叶总不信阿福那小子的能为,那小子,常年跟着屈先生修行,可比我强多了。”
游湛瞪他一眼,沉声道。“他再强也只是个不足十岁的小儿,阿叶是他的母亲,你跟阿叶说这些,她怎能不忧心?”
皇甫悦被游湛一说,虽然不服,却也没有与他再争执,他抿了抿淡红色的唇道。“我便就那么一提么,下回不说就是了。”
“你还是记着的好。”游湛说罢,看着他摇了摇头,那模样,引得皇甫悦很是不悦。
“游君既是担忧阿叶的身子,理当为她分忧才是,既是得闲,为何不去那揽募处?怎的跑来了郡主府中纠缠?”
“阿叶的府中,我自可来去自如,怎么,还要同皇甫贤弟报备不成?”游湛这话说得不咸不淡,听得皇甫悦很不舒坦,却也没法反驳,他正想着要如何扳回这一城,那头屏风后叶子仪急急地走了出来。
见到两人站在殿中,叶子仪边整理衣带边招呼道。“走,跟我一块儿去看看!”
皇甫悦第一个应了声,上前去扶叶子仪的胳膊,游湛看他一眼,待叶子仪走到身旁,他这才随在她另一侧向着殿外走去。
郡主府外,早有马车等候,游湛和皇甫悦扶着叶子仪上了车,一左一右骑马随在一旁,直引得路人侧目不已。
叶子仪的马车金辕玉饰,本就华丽,加上游湛和皇甫悦这样的美貌男子两旁护着,真真是让人一见便移不开眼去。
这南韶城中,无人不识叶子仪的车驾,马车一上主街,人们便自动自发地让出路来,站在两边望着那封闭紧实的马车,满眼的尊崇恭敬。
看着那十多人护卫的华丽马车,许多外来经商投考府官的纷纷向着路人打听起来。
“咦?那是何人的车驾?”
“那是如意郡主的车驾,尔等初来南韶吧?万不可鲁莽冲撞了郡主,若是冲撞郡主,有生之年,再不许入南韶半步!”
“这是何人定的规矩?这郡主,难不成比公主还金贵?”
“呵,这是南韶郡尉皇甫大人定下的,呐,就是车左马上那人,你若不愤,与他说去吧,呵呵,管叫你扒骨抽了筋去!”
“呵呵,不敢不敢”
停在街道角落的一辆深蓝色的马车车帘微微挑起,马车内,一双沉暗的眼在看到那马车时,闪过一点星光。
静静地听着周遭的人议论,那车中人双眼一直不曾离开叶子仪的车驾,到那队伍远去,他这才慢慢放下帘布,沉声道。“跟上去。”
“是。”马车旁的一个虬髯汉子一拱手,跳上车辕对那赶车的老叟道。“方叟,快走,莫要跟丢了。”
“王郎莫急,丢不了。”那白发老叟呵呵一笑,扬鞭一抽那拉车的瘦马,在人群中如游鱼一般,紧紧地跟上了叶子仪的车驾。
那被称作王郎的汉子看着前头那华丽的马车,转头对着车内小声道。“这丫头,越来越会摆谱儿了,郎君,你说,这些年给咱们送粮的,真是她么?她既是心中有你,为何不来寻你?”
车内没有回音,那赶车的老叟忍不住道。
“王郎这话问得,这天下间,除去夫人,谁会这样记挂郎君?只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