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让这女人轻易讨了好去,她已经手下留情了,只看这女人识不识相了。
那少女白着脸低下头去,又突然抬起,泪眼朦胧渴望地看着公子成道。“小女倾心于公子日久,愿侍奉左右,求公子成全!”
不得不说,这少女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这样梨花带雨满眼乞求地望着一个人,哪怕是石人也要心软几分。
“娇娇真要自求为奴么?”叶子仪淡淡地笑着,她的笑容有点儿冷,带着些微的嘲讽,紧接着,她怜悯地看着跪地少女道。“娇娇若执意为奴,请娇娇自入奴籍吧!”
偌大的殿阁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那身形纤细的少年身上。
灯火下,少年黑黄的脸上带着冷酷又怜悯的笑容,仿佛在他眼中,地上的楚楚可怜的少女只是鹰隼眼中的稚鸡,随时都会被他吞噬。
“旬氏娇娇,为何迟迟不言?难道,娇娇悔了么?”叶子仪语带嘲讽,语气沉肃,直说得那少女再不敢泣求,更不敢起身,跪伏在原地缩作了一团。
叶子仪这话可说极其无礼,大殿中的一众贵胄都面色不佳,却是碍着公子成的颜面不敢发作,那气愤的目光落在叶子仪身上,倒是丝毫没有遮掩。
叶子仪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她理了理衣袍,雍容正坐道。“娇娇是世家女子,本当言行审慎,恪守妇人之礼,如今在这大殿之上,露体歌舞广娱众人,伏求为奴只为一己私情,敢问娇娇,尔家族颜面何在?士族体统何存!”
叶子仪这话说的义正辞严,仿佛是那少女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句句诛心,字字如刀,说得那少女身子一软,歪在那地板上直是面如死灰。
这一番话,可以说是绝了这少女的生路。
叶子仪把这一场精心准备的歌舞说成了是舞姬娱乐众人,又谴责那少女只顾自己,失了家族颜面,在场的权贵中奉行儒道的一时间都深以为然,叶子仪说得在理,竟是没有一个出来指责她以下犯上,无礼苛责世家女子的罪过。
“小女失礼于公子,是旬邑之过,还望公子不罪!”那大司马站起身来,口中告罪,向着公子成深深一揖,竟是没有半点儿维护女儿的意思。
叶子仪冷眼看着那呆楞着的少女,垂下眼眸,没有再理会她。
从大司马献女歌舞,叶子仪就知道这个少女美则美矣,却不是士族大家的嫡女,一个庶女,这样献给公子成,不过是一件玩物,她是算准了这个旧魏的大司马,绝对不会为了那少女与自己为难的。
“旬公言重了。”公子成微微点头,执起几上的金杯道。“诸位盛情,成,在此谢过,请!”
“请!”
众人饮罢,早有奴婢上前拖走了那瘫在地上的少女,鼓乐声又起,几个彩衣的汉子涌上殿来,跳起了域外的弯刀舞。
叶子仪执杯慢饮,脸色始终不好,眼见那些容貌俊美的汉子慢慢靠近,赤膊着上身,满身的腱子肉抖动发亮,她心中的火气更甚。
这些旧日的权贵都吃饱了撑的么?送完女人不算,这还打算送男人?她家公子成怎么也得算是个攻吧?这些糙汉子就算生得俊些,也比不上公子成一个手指头啊!收了他们,谁占便宜谁吃亏啊?啧!
“这些汉子,真是好丑。”叶子仪把杯子一放,稍稍贴近公子成道。“阿成,今日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公子成淡淡一笑,握了握她的手道。“忍一忍。”
“忍倒是忍得,就是好生无趣。”叶子仪瞟了眼这殿中一众各怀鬼胎的权贵,不觉有些厌倦。
她在这里实在显得格格不入,尽管她知道公子成这些天来都心情极好,他想要与她分享他的荣耀,想要给她他所能给的一切,可是,她就是心里闷得难受。
自打进了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