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一股浓浓的悲伤感郁结在心口,公子成只觉得胸口如有千斤大石,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那闷燥的情绪折磨着他,直搅得头脑都涨痛起来。
“繁花尽,风月锁清秋,玉瑶台上无情露,画个相思落月东。诉相思,相思无穷尽,耳畔天涯何处寻,春花偏离去,何处惹相思?诉相思,风月愁,未抵心头重,何必又断肠?”
舒缓的琴音飘荡在室内,叶子仪温柔的嗓音带着轻愁,带着稠稠的思念飘入公子成耳中,那一瞬间,那琴声,那歌声,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将他胸口那块大石轻轻推去,温柔地抚摸着他心头撕裂的伤口,低诉着歌唱的人那无尽的相思眷恋。
慢慢坐起身来,公子成双臂支在榻上,闭上眼仰头听着那歌声,心情渐渐平复,唇角也慢慢开始上扬。
那琴声娓娓如耳边私语,又似呢喃,说不出的撩人心弦,只是那曲唱着唱着,便变了调子,就听叶子仪嗓音一变,琴声一转,唱道。“佳人怨兮,无人爱怜,有夫君兮,众多红颜,我欲吃醋兮,君不允也,费我心兮,真不讲理……”
“噗!”
“噗嗤……”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嗤笑声,公子成叹了口气,起身出了内室,刚要出门去喝斥拂右几人,却被眼前的美景引得停住了脚步。
小厅内此时明亮异常,一盏一盏油灯在厅内四周跳动着火焰,直把这小厅照得纤毫毕现。
一身红色方空纱衣的叶子仪跪坐在软垫上,身上只着了件樱粉色绣海棠的肚兜,同色的亵裤露出雪白的脚丫,她刚沐浴过的湿发披散在肩头,直垂到那玉色晶莹的脚趾上,那黑与白,白与红,红与黑的交错,直看得公子成喉头发干,直是忘了呼吸。
抬眸瞟了眼呆站在厅中的公子成,叶子仪玉手轻抬,倚着琴几,托着香腮,黑亮的眼半眯着勾唇一笑,柔柔地道。“哎呀,夫君大人,妾的歌声,可还入耳么?”
公子成抿着唇,慢慢走近叶子仪,伸手轻捏住她的下巴,微眯着眼看着她缓缓道。“你这模样,可曾让别的男子见过?”
“啊?”叶子仪一呆,小嘴儿微张的模样,引得公子成喉头一动。
“阿叶。”公子成痴痴地看着她,眼神有些迷离。
“嗯?”叶子仪眨了眨眼,刚要说话,却是给公子成的唇一堵,将她扑在了木质的地板上……
相思诉尽还不尽,欲语还休尽难休,世间情事何长久,且向明月诉相思。
“咕噜……”
蜷在锦被中,捂着咕咕叫的胃,叶子仪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庆幸有这样一个定时定点饿不得的胃。
疲惫地扒了扒头上的乱发,她蠕动着爬了起来,披着被子拣起地上的兜衣亵裤穿上,扶着酸痛的腰出了内室,在铜架上找了件公子成的外袍披上,叶子仪坐在厅内的榻几前,拄着腮帮回想起公子成刚才的话来。
刚才云雨过后,叶子仪曾问过公子成发生了什么事,公子成虽然没正面答她,却也说是因为旧事感伤,后来提到梁国的公主府,说起那片梅林,公子成明显是在生气,说要砍掉那梅林,种上樱树,这些变化,连系上从拂右嘴里打听出来的事,叶子仪大致猜到些原委了。
公子成这一次情绪失常,多半就是那贞夫人闹的了,虽然不知道在宫里他遇到了什么人,可是贞夫人骗了他的事是错不了的,否则他绝对不会想要砍去那片梅林的。
据公子成说,梅花是他母亲生前最爱之物,依他那恋母的性子,那么珍爱那些梅树,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说砍就砍,那可是他母亲的遗物呢,也有着那么多回忆,他之所以动手,只能说是贞夫人欺骗了他,而且,一骗,就骗了他十多年。
考虑到公子成的性子,叶子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