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葛,唉,这个七叔,怕是再难振夫纲了。”叶子仪看了眼天色道。“走吧,到府里再说,今日还要去赴琼台会,先去与管事报个备吧。”
“呵,你还真与他报备啊?”勇一乐,斜睨着叶子仪道。“怎么,堂堂屈公的门生,反倒怕了一个老仆?”
“嘁,我这是守规矩。”叶子仪白了勇一眼,脚下加快了步子。
“嗤,你这是要与我比脚力?”勇嗤笑一声,大跨步追上了叶子仪,大笑着越过了她。
叶子仪咧嘴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晴阳西斜,风寒徐徐,行人稀少的巷道间,两个身影前后追逐,那样的简单而快乐。
一路打打闹闹回到公子府外,叶子仪与勇才要转进巷道绕去后门进府,忽然间一声尖利的高呼响起,直是把叶子仪吓了一跳。
“荆妩!”
这声音微微颤抖着,带着些沙哑,叶子仪回头看去,对面的巷道里停着一辆灰葛布的旧马车,那棉帘后伸出了个面色青白的脑袋,远远地看不清切长相,盯着那人看了两眼,叶子仪见她不动,便转身要走。
“荆氏阿妩!你莫走!”那人见叶子仪要走,赶忙爬下车来,提着裙摆,跌跌撞撞地向着她跑来。
喘着粗气在叶子仪面前站定,那人狠狠地瞪了眼叶子仪,哑声道。“阿妩,你怎么不过来见我?还要我跑过来?”
“你是……”叶子仪冷眼把她打量了半天,疑惑地道。“你是哪家娇娇?我并不识得你。”
“你!我是阿英啊!只三年多不见,你怎的把我忘了?”荆英一撇嘴,没好气地瞪着叶子仪道。“走走走,先进公子府去,我有话同你说!”
“阿英?你是荆英?”叶子仪把这冻得面色青白,嘴唇发紫的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眼,皱眉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别说了,先进公子府去吧!这天气冷得很,我可受不住了。”荆英不耐烦地催促着叶子仪,伸手就要拉她的胳膊。
叶子仪往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为难地道。“阿英姐姐,不是我不想请阿姐入府,实是我人微言轻,不敢作主,阿姐若有话说,不妨咱们到市坊那里寻个酒家,暖和暖和,一同说说话可好?”
荆英瞥了叶子仪一眼,望了望公子府的高墙,不高兴地道。“这么点小事都作不得主,亏你还能与公子同车,好吧,你可带着银钱,莫要占我的便宜!”
“久别重逢,自然是要妹妹相请阿姐,怎么能让阿姐破费呢?”叶子仪一屈身,微微一笑道。“阿姐,咱们这便去吧。”
“也好。”荆英说罢,看了眼叶子仪身上的男装,撇了撇嘴道。“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子,若这么跟你出去总要惹人闲话,你可不能害我。你快快去换了衣裳,顺便多带些银钱,我那马车辐条断了两根,要修一修,我去东坊口的那间最大的酒肆等你,快些前来!”
“是,阿姐慢行,阿妩这便前去更衣。”叶子仪微微一笑,轻屈了屈身,那边荆英见了,冷哼了声,转身走了。
看着那荆英远去,叶子仪脸上笑容一冷,一旁的勇鄙夷地看着远去的荆英道。“你对她客气什么?”
“当年几乎死在这对母女手中,如今她找上门来,我也该寻个机会好好清算清算。”叶子仪的声音极淡,她眸光冰冷地瞟了荆英一眼,对勇道。“走,回去换衣裳,会会她去!”
话说荆英乘着马车到了东坊外等着叶子仪前来,天寒风冷,马车中也没有取暖的炭炉,她眼巴巴儿地看着外头酒肆前穿行的华丽车马,衣着光鲜的贵女仕子,牙齿打着战,缩作了一团。
“咦?阿澄,那边的不是那商户女的车么?怎么,你还找了她同行?”
听到马车外那声音,荆英眉头一皱,手在袖中捏了捏,挑帘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