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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倒不是别的,实在是,要是再是她自己爬上来的,也太丢人了。

    “后来,见你本就在榻上,便作罢了。”公子成语气平平地叙述完,又去看那竹简。

    叶子仪:“……”

    这哥们儿,难道是在玩儿她吗?

    应该是吧?就是吧?本来就是吧!

    一头扎进双膝内,叶子仪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哦,头一天她就主动爬到人家榻上了?竟还那么没事儿人似的跟着他去赴宴了,这成什么了啊?她不是那么开放主动的人啊,好不好?

    叶子仪这儿正懊恼着,就听大殿里一阵脚步声响,她猛地抬起头,下意识地扯过榻上的被子便蒙在了头上,三两下一拽,混身给包了个结实。

    “公子。”被子外头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那中规中矩的模样,听着倒不像是公子成后院儿的那些姬妾。

    偷偷地把被子打开了条缝儿,叶子仪仔细一打量,还真是个着了青衣的婢女。

    “起榻吧。”公子成放下了竹简,站起身来走向长几,叶子仪也不敢说她不起,只得别别扭扭地出了锦被。

    瞄了那婢女一眼,叶子仪顶着一头乱发忍着膝盖的酸痛趿上鞋子,嘟着小嘴儿蹭到长几边,晃了一会儿,她屈身跪了下去,低声道。“公子,阿叶有罪。”

    “嗯。罚你把这粥食净。”公子成拿起身前的粥碗,舀了一勺米汤喝下,淡淡地冒出一句。

    “哦,啊?”叶子仪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还有这么罚的?这个倒是容易,公子成没开玩笑吧?

    “这肉糜粥可吃得惯?”公子成也不管叶子仪是不是在地上发呆,继续喝粥闲话。

    “惯,惯,多谢公子。”叶子仪很是忐忑地侧坐在地台上,低着头拿过另一只粥碗,瞄了公子成好几眼,这才小心地抿了一口。

    还别说,这肉粥做的挺不错,稠稠的,又香又顺滑,倒是挺合她胃口,叶子仪正要捧着碗开灌,突然一柄勺把子戳到了她鼻梁上,好悬没戳进眼睛里,她赶紧把粥碗放平,看了看碗里的漆勺,又看了看一本正经什么事儿没有似的公子成,把想吼人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拿起漆勺舀了口粥含在嘴里,叶子仪使劲儿嚼着,却是不敢去瞪公子成。

    这家伙是不是要以整她为乐啊?从今天早起就没消停,真是的!对了,到底是不是她爬到他的榻上去的?该不是这小子故意整她,蒙她呢吧?

    哼!最好不要给她逮到!

    愤愤地咽下嘴里的粥,叶子仪嘟着小嘴儿,完全忘了刚才是谁在榻上要羞惭欲死了……

    晴了两天,建康的天空又铺上了薄薄的云彩,细密的雨丝随着乱风在空气中肆虐翻搅,那冰寒的温度,比雪天都不遑多让。

    趴在暖暖的寝殿里舒展着懒筋,叶子仪一动也不想动,过了半多个月了,现在公子成已经能自由活动了,殿里又新添了婢女,也不用她干什么了,貌似现在除了吃和睡,她也没啥可干的了。

    前两天有点儿低烧,叶子仪名正言顺地“罢工”了,每天瘫在榻上,享受着和公子成一样的主子的待遇,一点儿都没觉得愧疚,也赶上最近事务繁多,公子成也抽不出时间来理她,于是乎,叶子仪如愿以偿地过上了猪一般的生活。

    当然了,猪的生活也是挺无聊的,叶子仪直躺得脑袋都快扁了,终于忍不住起来了。

    披着被子挪到对面的长几前,叶子仪坐在地台上,望着正在翻阅竹简帛书的公子成,开始盘算要不要提出来离开的事。

    半个多月了,这么天天待在一起,她开始害怕了,公子成越是对她好,她就越不安,总觉得他的好不是平白无故的,或者,他早就看出了她是当年的荆姬,还想在她身上寻找《荆公密要》和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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