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跪,也便是跪成了一出闹剧,弄个不好,连声名都要毁于一旦了,想到这里,蒙公不由冷汗直冒,他浑黄的老眼转了几转,瞪着叶子仪直是恨得咬牙。
“你说你与公子论道,我且信你,只是这处理事务,我却不信,你且来说说,你助公子理了什么事?”法公显然比那找茬儿的蒙公更有头脑,他沉着一张脸,盯着叶子仪,那严厉的模样,倒是与他的名字很相衬。
“是。”叶子仪向着法公一拱手,朗声道。“公子属地常事柄公,前日上禀公子,欲加建商坊,公子未准,我却以为加建商坊可以使市面繁荣,多地互通,商业活络,城中富裕,自然百姓便可安泰,可以行之,不知,公以为如何?”
“确有此事,只是城中已有商坊千余,立与不立,还需从长计议。”法公倒是个实在的,真和叶子仪论起建不建商坊的事来。
“愚以为,繁荣商事,于政于民,都有益处,严法而理束商人,可以提高税政,以税养城,公子属地可以兴旺也。”叶子仪说的这番话,是借鉴后世繁荣经济提高税收的说法,自然是没错的,说得法公也是眼睛一亮,看着叶子仪频频点头。
“说得有几分道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地,也是难得,后生可畏啊。”法公说着,站起身来向着公子成一拱手道。“公子纳才不拘一格,是老夫心狭了,告退。”
法公说罢,转身便走,独留下一个进退维谷的蒙公依旧跪在殿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恨恨地瞪着叶子仪,似是叶子仪把他害到了这步田地似的,这梁子,倒是给结了个结实。
“公今日为子瞻谏言,子瞻感激不尽,望公日后不吝教我。”公子成起身向着蒙公一拱到地,算是结束了这一出闹剧。
“既如此,却是老夫偏听偏信了,告退。”蒙公讨了个没趣儿,又丢了好大个脸,也没心思再待了,沉着脸起身大步离去,倒真是看不出刚才那颤颤巍巍的老态了。
叶子仪冷眼看着蒙公离去,一张小脸儿一片冰寒。
蒙公狼狈而退,叶子仪拣回了一条命,心中却是有气,这老头子,三番两次找她麻烦,这一次还想要她的命,这笔账她记下了,以后有机会,怎么也要讨回点利息来!
“阿叶!”
“啊?是。”叶子仪赶紧跪倒,那头儿打发走了,这儿还一个煞神呢,刚才她胡说的话他没有当场拆穿,现在看来,这是要算后账了。
“你可知罪?”公子成面无表情地看着叶子仪乌黑的发顶,声音冰寒之极。
“阿叶知罪,方才境况紧急,就编排了与公子议政的事,请公子恕阿叶妄言之罪!”叶子仪伏在地上,缩作了一团,这一回也不知道有没有触到他的底线,她生怕公子成一个不高兴,让拂右把她也拉出去打杀了。
“你还知道有罪!”公子成寒眸一扫,冷冷地道。“既是知罪,你侍奉之事,再罚一月。”
“啊?”叶子仪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咋的啦?又给加一个月?还有这么罚的?照这么下去,她还出得去么?
“嗯?”公子成冷冷地一出声,叶子仪禁不住一哆嗦。
“公子,阿叶尚有要事,不能在公子身边久留,此次,便请公子饶过在下吧。”叶子仪这话不说还好,话一出口,公子成那一张脸简直要结成了寒冰。
沉默了好一会儿,公子成冷冷一喝,明显是动了怒气。“出去!”
叶子仪从地上爬了起来,偷偷觑了眼公子成的脸色,见他真的动怒了,赶紧后退了两步便往外殿而去。
“跪在殿门前,几时想清楚了,再进来认罪!”
扶着幕帐的叶子仪一顿,公子成这是什么意思?不答应还不行了么?
哼!又是不应不行,这可回不能由他,不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