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金属和骨骼撞击的闷声,回荡在死寂一样的会议室内,克洛面无表情的一下下挥动烟灰缸砸下,桌子上的脑袋向下凹陷被砸的变形,滚烫的鲜血溅洒在殷红的桌面,映射出旁边一张张骇然惊恐的面孔。
“临阵脱逃,未战先怯在海军的条例里应当是死罪吧”克洛松开手底下变形的尸体,烟灰缸“骨碌碌”的桌子上滑动留下一条歪斜的血迹。
他扫视一圈,刚才说话的海军上校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盯着克洛的暴行,似乎没有料到克洛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杀害一名军官。
血腥,残暴,肆无忌惮
克洛冷眼扫过去,当即是一片的噤若寒蝉,琼斯道等一干没有吭声的海军上校,一个个额头渗汗,眼观鼻,鼻观心的奈拉着脑袋,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装死。
克洛脱掉染血的手套,“啪嗒”一声甩在桌子上,砸出一个血手印,同时紧闭的会议室铁门猛然撞开,一排海军的校官鱼贯而入,一个个脸色肃然,手中摁住剑柄,朝着各自海军支部空缺的座位走过去。
琼斯道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瞅过去,大都是生面孔,偶尔有几个人似乎微微有些眼熟,他细细回忆一番,认出乔尼茨是胡奇近两年提拔上来的副官。
果然,他看见乔尼茨站在海军195支部的位置,将空缺的座椅一拉出来,然后就坐了上去。
而其他的那些进来的军官,肩膀上别着中校和少校不等的军衔,俱都动作整齐划一的抽开座椅,落座下去。
“这些都是”琼斯道脊背上生出一层冷汗淋漓的汗毛,他无法想象今天的这个局面,竟然会是克洛两年前就已经谋划设下的局。
这心机之深远诡诈,简直让早早就已经站队靠拢的“自己人”都为之心悸胆寒啊
“不,不是克洛,而是亚尔林上校”琼斯道脑海中浮出一张冷峻的面孔,眼眉低垂的更顺帖了。
“海军没有退役的说法,因为褪去军装的一刻通常就代表你已经为了正义捐躯牺牲了,亦或者是叛逃了”克洛对着乔尼茨等一干少合党的骨干成员点头示意,他又将目光转向刚才问话的一干海军上校,说出来的话却令他们浑身发凉“俱乐部也从来明令章程阻止退会,因为我一直以为这是不需要言明的潜规则,可惜,罗斯特那上校似乎没有理解这个含义”
“呵琼斯道上校,要不烦请你给大家解释一下,这种不需言明的默契是指的什么”克洛扭头看向琼斯道。
琼斯道打了个激灵,抬头脱口而出道“只有死人才能退会”
克洛咧嘴,冰冷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然后话锋稍稍一转“介绍一下,这些新进来的军官都是各个原本支部上校的副官,在各支部具备极高的威信,由于他们的长官被海贼杀死,所以义愤填膺的寻找到海军俱乐部。”
“我被他们的忠诚和勇气所感动,所以,暂时就允许他们替代各自支部作为俱乐部的代表,当然正式的任命恐怕得等这一场大战结束后,如果他们还能活着,海军本部会有任命抵达下来的。”克洛脸上恢复温和的神色“他们将替代罹难的上校们,和我们继续一起,捍卫和保护东海的秩序,诸位应该没有异议了吧”
一干海军上校脑袋摇动的像是拨浪鼓,罗斯特那的尸体还摆在桌子上,而且他们也都反应过来东海的海军支部怕是早就被俱乐部的力量给渗透进去,现在都有些如坐针毡。
谁也无法保证,如果自己死了,自己的副官会不会摇身一变就替代自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萨卡斯基大将和金狮子史基的对决,我们是参与不进去的,但是肃清其他的臭鱼烂虾,为决战贡献一份力量,我们东海海军则责无旁贷。”克洛托扶了下镜框,拍动池耶奔的肩膀。
池耶奔抬头,眼神漠然冰冷的扫过一圈,接口道“为了保证战争的调动运营,为了更好的跟萨卡斯基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