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皇上邀您一同去昭阳殿议事。”
什么?
“皇上方才,不是不见我的吗?”
“这……奴才也不知道,您且进去看看吧,说不定是有什么大事儿皇上拿捏不好呢,您是皇上的胞弟,许是皇上这是有意重用您呢?”
陈公公忽悠着忽悠着,就把令逸安给忽悠回去了。其实一大早,有人禀报恒王殿下求见的时候,令桓宇就想让他进来来着……可转念一想,自己这个胞弟,以往不管自己怎么请都不来,如今却赶个大早就进了宫,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那不如便晾他一晾,看看他是否还对自己忠心。若他等都不愿等,那,不用也罢。
谁知这一晾就是一个时辰,令桓宇忙着忙着,自己都给忙忘了,要不是赵毅进殿的时候提上了一嘴儿,他还真的想不起来。
紧赶慢赶的进了殿,令逸安有些慌,眼前……都是熟人。太傅,将军,还有几位不甘屈于皇叔麾下的大臣,今个儿是全都聚在一起了。
“逸安啊,你来得正好,朕,这里都朕的心腹,你也不必拘礼,所来是为何事,说吧。”
也好,懿王胆大包天,这次一通说,直接说给这几个朝廷命官听,也没有什么不妥,何况他们都是皇上的身边人……此事,还是闹得越大,越好。
令逸安冲着几位大官,点了点头,踱步走到最前面,将月心所述一事,悉数禀告。
“皇上,懿王表面为国为民,背地里却在干这种勾当,这样下去,天朗迟早有一天要被他给整个儿掏空啊。”
令逸安一边说,一边气的发颤,一想起伤痕累累的月心,还有那么多可怜的姑娘……他便恨不得把三皇叔那个老东西给剥剥皮,祭奠那些死去的亡灵。
“哟,”令桓宇挠挠头,“你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啊。”
什么千里眼顺风耳……
令逸安被说的一脸懵,“皇上,您这是何意……”
“我与你身边的这几位,不是在说旁事,正是在说,懿王在四处兴建秦楼楚馆一事。”
啊?
这么巧……
“虽说,你自父皇死后,就少涉政事,可此事非同小可,怕是还得我们兄弟二人合心协力,才能扳回一局。”
令桓宇看着他,目光灼灼,不是在玩笑。
合心协力,扳回一局。
他令逸安,何尝不知道这是何意。
皇上,这是在要他加入对抗懿王的阵营。
若是拒了,怕是凭他知道的这些秘密,今日是要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若是应了,日后他的日子,哪儿还能似从前般清闲自在。
“你说过的,父皇的江山,一定要守住,不能败在我们手上。如今天朗境内,三皇叔虎视眈眈,西北边陲还战乱不断。朕若是此时再少了你这个左膀右臂,那胜算可是就断了一大半啊。”
似乎,这话也颇有些道理……
“恒王殿下,您与皇上一母同胞,早些年平定战乱,殿下与皇上,兄弟二人立下的战功赫赫有名。若……”
“太傅不必多言。”
令逸安打断了许儒年的话,侧回了身子看着令桓宇,“这么多年,陇南子民一直平平安安,也多亏了皇兄的庇护,如今家国有难,逸安,万死不辞。”
此话一说,便再也不可回头了。
……
“我不回去。”
“我不!你别拉我!”
云游一只手伸了出去,不知道是收还是不收,寻了半天才寻到的人儿,竟跑到这戏台子来看戏了。
浅乐坐在一旁,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这大街上的,他一个男子,对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