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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

    她听到父亲对净空大师说:“承蒙大师这些年对小女的照顾,感激不尽,我这就带锦宁回家了”

    说罢便和祁氏互相搀扶着,安排了家仆带着顾锦宁的尸体离去。

    顾国公蹒跚的背影渐行渐远,顾锦宁的魂魄心里五味陈杂。正犹豫要不要跟着父亲回国公府,只听到净空大师平静地说了声:“跟着去看看吧。”

    顾锦宁的魂魄这几日一直都在国公府里盘桓。整个府里白衣素缟,弥漫的都是悲伤的气息,好好的年自然也是没法过了。

    她去了幼时住的娴锦轩,那里这么多年还保持着她离开的样子,似是经常有人打扫。

    又去了只有母亲和她喜欢的梅园,今年的梅花,比她离开国公府时开得更盛了。

    这和她原本想的不一样,在她平静许多年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石头,激起的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自从她在府里无意中看到她的父亲一夜之间花白了头发,她就没有再去过可能会碰见他的地方。

    白日里她呆在娴锦轩里,一遍遍回想往事。

    她生母慕容娴是大邺朝左相慕容拓的嫡长女,与当时还没有继承国公爵位的顾家长公子顾邵阳情投意合,结为夫妻,始终伉俪情深。

    生下顾锦宁后,慕容氏却落下病根,卧病在床多年,最终在顾锦宁七岁时撒手人寰。

    顾锦宁的记忆里,父亲一直对母亲疼惜备至,四处求医,每日在病床前亲手喂母亲汤药,哪怕母亲生下她后无法再育,也并没有纳妾,更没有通房。

    父亲对母亲的呵护,深深地烙印在顾锦宁的心里,她也一直认为母亲是父亲一生的至爱,可以说她的童年是看着父母恩爱长大的。

    她一直以为,父亲这么爱母亲,大概不会再这样去爱别人了。

    但这样的认知,在祁氏的到来时终结了。

    顾锦宁的母亲去世后,顾邵阳为慕容氏齐哀三年,在第四年时,祁怜月作为续弦夫人入了国公府。

    彼时祁怜月十九岁,比顾邵阳小了十三岁。

    祁怜月并非出身小门小户,父亲是户部尚书祁同俞,祁怜月是尚书府二小姐,断没有嫁人作续弦的道理。

    最终嫁给顾邵阳,是因为她早就听说顾家大公子爱妻情深没有妾室,心中钦慕。在及笄那年的宫宴上,见到对妻子去世而郁郁的顾邵阳,更是一见倾心,非他不嫁,为此推了家中安排的定亲,不顾父母反对,只为等顾邵阳。

    就这样生生等到了十九岁,闹得整个汴州城都风言风语,不知顾邵阳是迫于压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祁氏最终得偿所愿,成为他的继室。

    作为继女的顾锦宁,对这个继母自然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后来祁氏生了孩子,父女关系进一步恶化,顾锦宁觉得这个家里,自己才是多余的。

    大抵人情终归凉薄,或许父亲并不爱她,也不是真的爱她母亲。

    终于在祁氏嫁入顾国公府一年后,顾锦宁便在又一次与父亲的争吵中,自请去法济寺为生母祈福。

    就这样,与青灯古佛相伴,一待就是八年,直到她因病去世。

    顾锦宁正想得入神,却见顾国公推门进来。她连忙起身,正犹豫着不知怎么面对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父亲,看到父亲径直走向她幼时写字画画的书桌,才想起他是看不见自己的,不由松了口气,又有些怅然。

    “锦宁”

    顾国公逐一抚过书桌上顾锦宁幼时用过的笔墨纸砚,伤感地自言自语:“我以为你是小姑娘脾气,耍耍性子自然会回家。没想到你竟这样恨我,连最后一面也不愿和我相见”

    又自嘲般地喃喃道:“也罢,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够了解你,不然怎么会想不到你是像娴儿,看起来性子宁静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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