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怒目而视,手握住了拳头,似乎将要爆发,环视四周,好几个年长者纷纷站起身来,注视着二人。他不甘心的松开了手:“晓儿不能就这样被人欺负了。贺兰坤,你可别忘了,我们的规矩可是点到为止。”
“对,点到为止。如果是这样,一分钟前比赛就可以结束了。为什么贺兰晓还要出手,莫非她就是想置玉儿于死地?”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贺兰晓的父亲显然是急了,指着对方的鼻子痛骂。
贺兰坤也毫不客气,反驳一句:“是不是血口喷人,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大家心里清楚。”说罢,扭过头,再不理会此人。
“你……”贺兰晓的父亲仍是不服,指着她的鼻子,还要开骂,却被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
“好了,不要吵了。”老者慢慢的走到二人中间,还不忘看下仍然站在竞技场上的贺兰玉和躺在地上的贺兰晓,比赛结果一目了然。他摇摇头,目光中难以掩饰的失望。但很快,他就回过头来,面色平静的看着两个中年人,沉声说道,“贺兰义,你贵为族长,会如此心胸狭窄,就因为晓儿受了一点轻伤,就想置小辈于死地,是一个长辈所为吗?你这个样子,以后还有谁愿意与我们家结盟?”
“可是……”贺兰义试图分辩,看到长老贺兰徒休冷酷的目光,只能不甘心的闭上嘴巴,“是。”
对于他的沉默,贺兰徒休微微点头,表示满意。而他心里何尝不知贺兰义内心所想。做长老的,装糊涂也是一门艺术。回头看着贺兰坤,继续点点头,非常平静地说道:“玉儿可以战胜晓儿,我非常意外,也非常高兴。既然比赛通过了,那就留下来吧。”
“多谢长老。”贺兰坤一听此话,大喜,急忙跪下来,冲长老磕了几个头,另一面,悄悄地向女儿递着眼色。
一直处于看白戏状态的贺兰玉接触到他的目光,心中一愣,他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让自己向这个老头磕头不成?有没有搞错,郝佳活了三十多年了,还从来没有向别人磕过头,就算是小时候,找爷爷奶奶要压岁钱的时候也没有磕过。好吧,自己现在不是郝佳,而是贺兰玉。但那也不能磕。很明显,这个老头说的话根本就是言不由衷,什么非常高兴?拉倒吧,是非常失望才对。思及于此,贺兰玉鼻子里一哼,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没看见。
“玉儿。”看到女儿居然不把家族长老放在眼里,贺兰坤有些生气,更多的却是担心,因为他清楚,家里这些老顽固从来都瞧不起玉儿,若是玉儿在他们面前摆架子,后果肯定会非常严重。他一面冷冷地喊着,一面对女儿使着眼色,可女儿好像是铁了心一般,装聋作哑,旁若无人。贺兰坤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悄悄地看了眼贺兰徒休的表情,老头阴沉着脸,冷冷的看着贺兰玉,仿佛是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贺兰坤见此情景,暗叫不妙。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此时,贺兰徒休沉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按照规矩,玉儿如果想进族们,至少需要打退两个同龄人。”说罢,凌厉的目光逼视着贺兰玉,嘴角上扬,略带玩味和轻蔑。
还要打?贺兰玉吃了一惊,没完没了了是不是?冷笑一声,在她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破规矩,而是柿子捡软的捏?好吧,既然不想放过自己,那就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能对付得了一个贺兰晓,就能对付第二个,第三个……就算没有什么魔法,以自己特种兵出身将近二十年的训练,那些妖魔鬼怪,想打败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凝神定气,向前走了几步,做好了准备。
“长老,按照规矩,一个人一天只能进行一次比赛,玉儿刚刚打败晓儿,不管是武力还是内力,都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继续比赛,恐怕不妥,也不和规矩。”贺兰坤恳切地说道。
不等贺兰徒休开口,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