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很普通的日子里,他们终于离婚了。天时地利人和,冰玫最终撤销了对韩晨云妈妈的指控,没有要走一分钱,用这两点换来了:两个孩子都判给冰玫,皆大欢喜的局面。
要说有人不高兴,那就是冰玫的爸妈了,他们觉得冰玫大大丢了他们的脸,表示要断绝往来。冰玫回复,情感上你们不配做我的爸妈,道理上老了她会赡养。
整件事,最开心的要数沙娟娟了。
韩晨云心里感觉怪怪的,好像少了一块一样,具体少了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冰玫有一定的经济收入,之前一直不离婚,一是对韩晨云没有彻底死心,二是以为不离对小孩子好,三是怕社会舆论压死自己和亲人。现在终于不用纠结不用压抑,从法院出来,冰玫恍若新生。因为之前那个阿姨被冰玫炒了鱿鱼,给草莓洗澡,那么多针眼竟然都没有告诉她。在阑珊的介绍下,冰玫找了一个新阿姨。
处理完离婚的事情之后,冰玫暂时搬去了弟弟暖树家里住。
小草莓这几天明显开朗了许多,就连小玫瑰都变得比以前爱笑了。
冰玫在外企上班,中华区的总部设在上海,周五吃晚饭的时候,领导打来电话,让她下周去上海轮岗三天,因为有西班牙的客人过来,而上海那边,会西班牙语的员工要么在休产假,要么孩子长大就是不断分离的过程,从子宫出来,到断奶,再到会走会跑,然后是上幼儿班认识新的小伙伴,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然后突然有一天,她就要出嫁了。要学会慢慢放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小草莓比我想象中的要不粘人呢。”冰玫低语。她怎么知道,才几岁大的女儿,都已经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她是那么努力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样的“懂事”才更令人心酸。
要分开两个晚上,所以要好好把握接下来的周末。周六早上,冰玫跟阿姨一起料理好小玫瑰之后,就带着小草莓去上羽毛球课,这家培训机构是暖树开的,有这样一个学体育的舅舅耳濡目染,所以在其他女孩子都选择上舞蹈课钢琴课的时候,小草莓选择了略显男孩气的兴趣爱好,而羽毛球场地是暖树同学高明明家的,作为一个富二代,高明明的心思算是细腻的,每次小草莓去上课,都会在隔壁安排一个场地和陪练给冰玫,可以锻炼出出汗,还可以陪着女儿,冰玫倒是很喜欢这样的安排,弟弟有这样的好朋友,她心里也很是欣慰。冰玫觉得高明明不常常在球馆,其实并不是,高明明每天都会去球馆,只是富二代么,睡得晚,起得自然也晚,每次草莓她们上完课,高明明估计才刚刚起床。
冰玫打累了,就坐在边上喝口水,看着草莓打球。
突然,她看到一个小孩子走进了白线之内,白线里两个人正在打球赛。
“危险!”当妈的敏锐让冰玫脑子里闪过种种可能性,不自觉上前想要让这个小男孩走出来,正在她走近的时候,背对着小男孩的男人向后猛挥拍,看来是要发过去一记杀球。说时迟那时快,这真的是杀球啊!关键的一瞬间,冰玫抱着小男孩躲开了球拍的误伤,球拍狠狠地拍在她的手腕上,因为惯性倒在地上的她,感觉自己的手快被打断了。还好自己动作快,不然恐怕就不只是打到手这么简单了。
“妈妈,”小草莓看到妈妈受伤倒地,连忙冲过来。
“草莓,妈妈没事,”冰玫吃力地起来,“以后你也要避免犯类似的错误哦,白线之内不可以走进去哦,很危险的。”
“哼,我才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小草莓白了小男孩一眼,在她的认知里,他是害妈妈受伤的大白痴。
“不许这么没礼貌。”冰玫知道女儿也是心疼自己,“妈妈没事。”
这时候打球的两个男人也赶紧冲过来道歉致谢,要不是冰玫及时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