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朗盯紧手中的密报,嘴角扬过一抹嘲讽的弧度。收藏本站
他终于来了。
即便梦想中的一战终于来临,他更丝毫马虎不得,司马朗立马招集手下的几位能将商议。
尉迟云深是禁军统领,很快就收到传令来到书房,紧接着就是温达和另外两位副将。
何广素却迟迟不见人影。
虽说文官上不了战场,可出谋划策总少不了他们,司马朗记得第一个请的人就是他,莫非他府里有事耽搁了?
当即喊来去何府送信的太监问话,太监信誓旦旦地说消息早就送到了,何大人说他换了衣服马上进宫。
既然收到消息了,这会应该已经到了呀。
温达从进来就一直沉默地喝茶,这会儿脸色极其不自然地说:“既然何大人不来,一定是遇到了其他的事情,王爷还是先议事吧。”
司马朗说:“也好,等我们商议好对策,再找何大人参考也不迟。”
他拿出地图,指出几条昌帝可能走的路线。温达对本地比较熟悉,由他来镇守城门,尉迟云深做先锋将军。
建康城有几处易守难攻的要塞,他们只要派信得过的人守住那里即可,不需要派多少兵马。剩下的兵力,集中保护城门和迎战。
他们又规划了几条作战计划,以他们的兵力,虽然比昌帝带来的兵力薄弱了好几倍,不过昌帝舟车劳顿,兵力乏累,就算不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他们依然有胜算。
最重要的一点,司马朗还有一个筹码,那就是刘璞。
可笑的蠢帝竟然如此信任刘璞,让他替他执掌朝政,这不等于把家当执手送人?早在昌帝出发前,刘璞就一封密信把一切都告诉他了,刘璞还算妥帖,告诉他不可为逞报仇雪耻而让昌帝命丧于比,因为这样他会背负一个杀兄弑帝的罪名,如果将来继位,不足以让天下人信服。还说一切有他,他只要把昌帝活生生的放回去即可。
司马朗眯起了眼睛,做皇帝,过去他想过,可那是为了报仇,如果大仇得报,他还在乎这个皇位吗?
司马朗一时有些迷茫,有有些心神慌乱,要说做皇帝,他不是没有这个野心,可明月说的对,如果为了达到这个高位而杀戮太多,她宁愿与他过寻常夫妻的普通日子。
算了,先度过眼下的难关再说。
离昌帝来到还有十天,他们现在筹谋再多,也不过是纸上谈兵,商议好了对策,司马朗就让部下退下了。
温达却迟疑着不肯走。
“温将军,莫非你还有什么事?”司马朗问。
温达面露尴尬:“其实何大人早就来了,只是他在宫门口遇到了微臣,他不想与我同朝议事,才逗留在了外面,等看到微臣出去,他就会来参见的。”
“哦?”司马朗来了兴趣:“我看两位爱卿是忘年之交,关系很是亲厚,是不是最近闹了什么不愉快。”
“不是闹别扭,也不是,唉,其实是喜事。”温达语无伦次地说着头上就冒了汗。
司马朗更是云里雾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微臣,微臣要纳妾了。”
司马朗更是一脸茫然:“你纳妾,怎么还把何大人给得罪了?”
话刚说出口,司马朗突然猜测出了什么,心中一惊,脱口而出:“你要纳何心柔为妾!”
温达用袖口擦擦额头上的汗,点了点头。
司马朗惊讶地不知说什么好,如果温达还没有娶妻,这倒是桩亲上加亲的美事,可温达已经有了妻子,而且听说他们夫妻感情甚笃,温夫人又有了身孕,温达也不可能贬妻为妾让何心柔做正妻,堂堂大家闺秀给人家做妾,何广素能不恼怒。
“你们,什么时候的事?”司马朗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