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您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
不知道为什么,凌半夏觉得父亲的状态那么奇怪。
他的语气冷得让自己发抖,就连刚才给自己的那抹笑容,好像都是虚假的。
爸爸他,到底要做什么?
江乐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道:“好!你的儿子,你自己管。滚!都滚!”
他走回了座椅上坐下,气息放松了,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江叙枫明显感觉到,父亲的面容没了往日的凌厉,也没有了那般雷厉风行的领导者风范。
他是真的很爱那个女人啊,就算她抛下他,抛下自己,一走四十年杳无音讯,他都不改爱意。
至于这小子,就像父亲说的,这是自己的儿子,该由自己来管。
他也担心父亲的身体,会被这小子气坏。
江乐山伯父已经死在了墨玖的手里,现在自己的父亲,不该再因为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
否则,自己这个他的儿子,孩子的父亲,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凌半夏扶着江陇越,与父亲一起回到了他们的主卧里。
没想到,在进房间门的一刹那,父亲将江陇越从自己身边掳过,推进房间,然后,顺势将门一关。
凌半夏被锁在了门外,等她再去开门,发现根本再也打不开了。
“爸,爸爸你开门啊!开门!我求求您了,开门——”
她不敢想象,父亲要做什么。
刚才看江陇越的身体状态,他再也受不了一点的身体伤害了。
凌半夏喊得越来越急,连着绝望的哭声、凄厉的叫喊……
这,这不是自己的喊声……
是他!是江陇越在喊,他在惨叫。
抢走了他的女儿,现在还要害自己的母亲,恼怒将江叙枫的意识都冲散了,他拿着冰球的棍子,铆足了劲往江陇越身上打去。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落在他身上。
“爸爸,爸爸我求求您了,求求您别打了,您会打死他的!”
他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在门外的凌半夏听得心急如焚,听得心痛欲裂,连连拍门,哭吼着,哀求着。
“爸,我没有……我没有害奶奶,不是我……”
等父亲停下来的时候,江陇越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碎开,毫无知觉。
凝望着父亲,他目光失神黯淡声音淡得听不见。
可江叙枫却毫不为之所动,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动了动嘴唇,吐出冷漠的字眼:“你,明天就给我滚出江家,在和小夏办完离婚手续后。”
江陇越就算再想求饶,也没了力气,现在甚至一动,就传来一片骨头裂开似的痛。
江叙枫扔下了棍子,转身开门走出去。
在门外的凌半夏愣了稍许,才跑进屋内去。
江陇越趴在地动不了了,后背、大腿甚至手臂上全是数不清的伤痕。
她吓得不知所措,连碰他一下都不敢,生怕碰疼了他。
“别拍,我没事,你先扶我起来。”最后,还是江陇越发出一声虚弱的沉音。
他知道凌半夏是吓坏了,所以先安抚。
凌半夏点头如捣蒜,小心翼翼地碰到他的两条胳膊,准备将他扶起来。
“啊——”可没想到,江陇越刚一动双腿,后背上就传来剧痛,痛得他再无法动弹。
好像是腰椎尾骨的地方,那里疼得像是无数的刀子在扎一样。
“怎么了?”凌半夏被他的惨叫声惊得险些放开手。
这时候,突然传来脚步声。
凌半夏往门口一看,发现是哥哥来了。
她像是在恐怖的深渊中看到了一束光,惊喜地叫道:“哥哥,哥哥快帮忙。”
可已经将近奄奄一息的江陇越,在看向江陵衡时的目光却顿时锋利。
他知道,今夜的一切,和这个家伙逃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