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狗:“……”
两人大眼瞪小眼之际,早有几个技师级别的厨师手指醮着汤料送进了嘴里。
昨天,他们尝过郭小凡的油爆大虾,今天带着将信将疑的表情再尝一次。
但这回,手指送时嘴里,就再也没有抽回来过。
二号灶的师傅嚅嗫着:“没……没救了。”
丁二狗突然眼中放出奇光,看见救命稻草般死死地盯着三位技师——只要味道不对头,管他郭小凡的操作如何行云流水,一票否决,不行就是不行!
三个技师傻不啦叽地对望一眼,同时点点头,同时朝郭小凡抱起了拳:
“郭师傅,我们甘拜下风,你的水平远在我们之上。”
现场一片沸腾。
“什么,三位老师傅居然改称‘郭师傅’了?”
“他们抱起了拳,那是烹饪界晚辈对前辈的敬仰之礼,不得了不得了,真的没救了。”
“三位技师都自叹弗如,我们怎么办?”
“只好凉拌咯。”
“好,丁二狗这弱货,腆着脸送到郭小凡门前,结果被左右开弓,打得给馒头似地,痛快!”
“人老实被人欺,这两货以前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老子已经忍够了。嗯,可惜老子不是郭小凡,只能一忍再忍。”
“真是大开眼界,郭小凡必有很大的来头,说不定是老天派来收拾那俩弱货,替我们出气的。”
……
中午下班。
雷宁和丁二狗连中饭也没有吃,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门悄悄地溜出了酒店。
讲真,他们没有点丁儿心理准备,昨天晚上明明亲眼见证过,郭小凡把油爆大虾烧得比猪食还不如,今天这丫吃错了什么药,一夜间变成了令狐冲,独孤九剑特么的使得那个顺溜。
两人在远离大酒店的地方,选了个小酒馆,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闷酒。
丁二狗始终哭丧着脸:“雷哥,特么的这怎么回事呀?”
雷宁没有摇头,也没有吭声,把白杯倒时嘴里,“滋”地咽下,眼睛始终盯着窗外。
台风风力正在加强,路上行人稀少,充满着一种萧杀之气,像极了他内心的伤感。
怎么回事?
特么的老子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
“雷哥,小弟今天颜面无存,你都是看到的,今后怎么在厨房里混?”
雷宁又往嘴里倒进了一杯酒,“滋……”皱了下眉,这是高度白酒的劲道所致。
丁二狗都快哭了:“雷哥,今天这事,厨房那帮狗ri的,肯定拿到江湖中去说道,你说小弟今后在烹饪界,还有立足之地么?”
雷宁点起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透过烟雾盯着丁二狗。
“二狗,这事委实有些蹊跷。一连串不可能发生的事,居然都在郭小凡身上发生了,真令人匪夷所思!”
丁二狗恶狠狠地入下酒杯:“雷哥,反正我忍不住这口气。你不出手,小弟要动粗了!”
“怎么动粗?”雷宁望着他。
“叫几个人,把郭小凡打残!特么的断了手脚,我看他还能不能上三号灶。”
丁二狗今天被郭小凡羞辱到姥姥家,但对脸皮极厚、做事毫无底线的小人来说,这倒还是其次。
最重要的事,就是如果郭小凡坐稳三号灶,就没丁二狗什么事了,王牌灶六位厨师,明年初退休的只有三号灶老赵,其他三位是一号灶厨师长、二号灶和四号灶师傅,虽然年龄偏大,但人家不让,谁也不可能把他们赶走。
烧不上王牌灶,除了对自己发展有影响外,更重要的在于收入。10%的提成、月入一万多元的外快,对谁都是个杀伤力强大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