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公主,这事情老奴可不敢做。公主,您想想若是陛下有意阻拦您的话,您别说上翰林院c弘文馆找这类的地方找擅长胡文的待诏翻译卷轴了。这天宝观您怕是也出不去呀。公主,您不要误会了陛下。您之前在外面游逛的时候,陛下在天宝观都候了您有一两个时辰了。若是不关心您,陛下又怎么会等候这么久呢?现在陛下问你这些事情,都是因为关心您,担心您。毕竟,您没有打招呼就出去了。这不还发生私斗的事情。”
虫娘浅褐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泪光,心中有些不平地言道:“对,我是没有招呼就出去了,可阿翁来也没有跟我说啊。一两个时辰久吗?阿翁,足足有一月没看过女儿了。现在一来就责怪我。既然阿翁这么担心女儿,为什么这么久不来呢?”
“这”高力士觉得自己刚才不敢多言帝王家事,现在说和不成了,他自己反倒被虫娘给问题。于是,高力士不再多言,立刻伏地拜礼。在旁的其他婢子和侍卫也跟着纷纷地伏地拜礼。这一下子,李隆基和虫娘都觉得尴尬无比。
虫娘本来并不想这样说的。因为这次自私出去又跟人在大秦寺附近比斗,这事情做得不妥当,虫娘自己是知道。虫娘本来意思也不是想要顶撞父亲,而是打算跟父亲认错,然后讨一个不要禁足的结果。未曾想到父亲提到翻译母亲的遗卷是这样的态度,虫娘心里积累一些情绪变一下子发泄了出来。这些事情来,虫娘尽量地让自己去理解父亲。但是有一件事情是虫娘始终无法理解。
那就是父亲对母亲的态度。在虫娘的记忆里,阿翁似乎根本没有主动提到自己的母亲,好像这女人对他来说一点儿不重要。回忆起来,贵妃还没出家到天宝观,虫娘还是不怎么受父亲关注时候,观中的许多婢子傅姆常常安慰虫娘说陛下外事内事都很繁忙,所以没有太多时间来这里。曾经虫娘也认同这样的安慰。毕竟,自己母亲曹野那早早就去世了。而父亲是天子,天子日理万机哪有像一般人那样把时间花在儿女情长上。何况历来天子的后宫都有很多嫔妃,女儿自然不会少。说起来,虫娘是李隆基最的女儿,可她在李隆基女儿中的排行是第二十九了。若在算上虫娘的三十个兄弟,那虫娘在家中排行得五十几。
想想阿翁有这么孩子,虫娘也觉得阿翁却是忙不过来。直到天宝观里迎来了太真妃,也就是现在的杨贵妃。虫娘托贵妃的福,她从一个不怎么得宠的公主,变成阿翁的掌上明珠。同时也是托贵妃的福,虫娘算是知道了原来天子在日理万机之余,也是有时间花在儿女情长上的。原来阿翁也是忙得过来的。之前,他不看来虫娘,只是虫娘的生母不是他的所爱。看着就父亲对杨贵妃的温情脉脉,虫娘更是明白了,原来阿翁也是忙得过来的。之前,他不看来虫娘,只是虫娘的生母不是他的所爱。面虽然虫娘托贵妃福,成为了得宠公主,但是她心里其实颇为失意。
因为父亲的形象,在那一刻是幻灭的。可是幻灭又如何?父亲终究是父亲,虫娘也只有一个父亲。虫娘拒绝贵妃的收寄,即使贵妃对她千般好,她也不愿意接受这个继母。因为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母亲,而这个母亲也只有她一个女儿。所以,虫娘这些年来才这么锲而不舍找人翻译母亲遗留的卷轴。母亲过往的点滴对虫娘来说都很重要。对虫娘来说,自己做错了事情,阿翁怎么说她都没有问题,但是涉及母亲的事情,虫娘是决不让步的。
李隆基这边开始虽然不怎么关注这个女儿,后来因为杨贵妃的关系,他才是渐渐关心起来这个女儿。但是这些年来,李隆基对虫娘的宠爱,同杨贵妃的关系也不是很大。他主要是觉得虫娘类己。
然而,个性太相似的两个人处在一起,其实是特别容易闹出尴尬的,比如当下。李隆基被女儿这样一反,他的心里有点冒火,更多是觉得内疚。冒火,是因为女儿这样当着婢子们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