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一来,不相干的围观人群很快就被驱散了。鲁斯坦姆和沙普尔两人私下比斗本身没什么,但是因为他们的比斗,引来一大批人的围观,扰乱了坊市的次序,这就是滋事了。负责长安城内的巡查警戒的金吾卫就不得不管了。所以,其他人可走,他们两个必然是要留下接受讯问。不过,这两人似乎都不太配合金吾卫的工作。相较于沙普尔默然冷对,鲁斯坦姆大体算是情有可原吧,他倒不是不想要配合,只是他的汉语不怎么好,没办法顺畅用汉语同金吾卫用汉语沟通,而现在来这一批金吾卫中又没人精通波斯语。
不知道何为原本热心的沙普尔在这时并没有主动帮鲁斯坦姆翻译,甚至鲁斯坦姆托他翻译的时候,他也是无动于衷。他本热对金吾卫的问询也是一脸冷淡,只是冷漠敷衍的回答。问话的金吾卫,他的年纪看起来比沙普尔等人大不了几岁,左右唤他为“右郎将。”而金吾卫的右郎将,受左右翊中郎将府直管,是正五品上的官职。这点年纪能做到右郎将的人,想必是有些家世背景的。所以,这位右郎将问话的时候,语气也颇有些傲慢。这大概也是沙普尔不太乐意配合他的因素吧。
当金吾卫的右郎将询问沙普尔的名姓和原籍的时候,沙普尔从原本的冷漠作答变成了默然不语。看他皱眉的样子,是有些难言之隐不得不刻意回避。不过,金吾卫的右郎将似乎已经被沙普尔之前冷漠的态度消磨掉了耐心。金吾卫的右郎将三次询问,沙普尔都没回答了。这不由得惹到恼了右郎将。眼看沙普尔要同他发生争执的时候,刚才一直隐没在人群中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的阿罗憾出面替着此两人做了解释。
阿罗憾莞尔一笑,道:“右郎将,勿要生气。这两位同我一样从波斯而来,他们不是不想要回答您的问题,是没有听懂您说的话。刚才的比试嘛,不是只有两个人,还有一个人已经先一步策马而去了据我所知,大概是因为他们在大秦寺的时候,发生了抢道。现在当事人不全,。现在您单单责问他们两人,那他们比试的起因也说不太清楚。另一个人可能会七到十天后,再来这里。您可届时再来找先行离开的郎君询问一下,再做核定。”
右郎将瞥了一眼沙普尔和鲁斯坦姆,他将信将疑地说道:“是吗?大德,您说那个金发碧眼,一身胡服的人,他是您老乡,我倒是相信的。但是这位绯衣郎君也是?他刚才明明有用汉语简单回答我的问题。虽然他说得简要,但没有什么口音啊。何况名姓和原籍这两个问题很难吗?而且您看他的长相,黑发褐眸,也不是很类胡嘛?大德,出家不应该说谎吧?”
阿罗憾:“我绝无包庇的意思。要不我也不会说他们决定的起因是抢道。毕竟,依着唐律,抢道也是有责罚。”
见此,沙普尔忽然用波斯语主动跟鲁斯坦姆说起了话。
右郎将一时尴尬,道:“呵呵,这波斯语说得可真是时候,看来是我错了。大德,您是精通汉语的。要不您替我翻译一下?”
阿罗憾微微笑道:“私人谈话,我不方便翻译。”
右郎将:“也是,要不我把他们都带到去将府,到时另找人翻译。对了,依着唐律,诸于城内街巷及人众中,无故走车马者,笞五十。”
沙普尔把右郎将的话,翻译给了鲁坦斯姆听。鲁坦斯姆忿忿用蹩脚地汉语说:“我,抢道没有。真没有。抢道的是,是之前的人!”
右郎将:“谁?”
鲁斯坦姆怒道:“李阿瞒!”
听着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右郎将愣一下。这个名字本身没有什么,只是现如今姓李的世家子,少有人会以阿瞒为名了。因为当今陛下的字,就是阿瞒。
鲁斯坦姆又蹩脚的汉语言道:“我道真没有抢,波斯使可以替我,证明我的。”
“波斯使?”听到这里,右郎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