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咱们千古宗的这位二长老还没有说完,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出声说道:“难道说,你自认为有这个胆量!”
这位脾性极好的二长老用的并不是问句,而是极其强硬的语气。
那么他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在他眼里,杨光怀没有这个胆量。
确实,杨光怀就算能够坐上云州刺史的位置,甚至在之后极有可能走进上阳城的庙堂中枢去,也没有这个胆量和千古宗以硬碰硬。
毕竟千古宗是存在大陆上多少年的势力,不说底蕴有多么深厚恐怖了,就是交纵错杂的关系网也足以让杨光怀忌惮。
杨光怀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站在一边的刺史夫人也停止了哭泣。
而就在这个时候,陈凉则是将手中断魂剑竖起,剑锋指向站在已经冷汗一身的杨光怀。
“怎么不说话了!”
身为云州刺史的杨光怀在这个时候闭口不言,很简单的道理,在千古宗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他已经认怂了。
不得不认怂呀!
之前是不知道那白衫男子的身份,所以依仗着云州刺史的身份可以强行出动战卒镇压。
但是在得知白空身份了之后,心思并不愚笨的杨光怀知道刺史的身份完全压不住那白衫男子。
虽然男子并没有身居庙堂之上,但是他却站在江湖之巅。
杨光怀没有出声,是暗地里承认了自己的认怂,而陈凉的这一句话,则是直接让杨光怀把这件事情承认下来。
让一州的刺史在这些民众的面前,还有那些战卒的面前承认这种事情。
这样的打脸可不知道比之前那些要狠上多少。
如果把这份打脸换成实质的话,之前的打脸无非就是在杨光怀的脸上留下几道红印,而这一次,则是直接将杨光怀的脸给生生打肿。
杨光怀再次擦了擦额头上生起的汗珠。
看了一眼出声的陈凉,又把目光落在了白空的身上。
虽然陈凉和徐进欢说了不少,态度和语气也表现得异常强硬。
但是杨光怀知道说话真正有分量的人是白空。
因为白空是天下武道的第二甲。
更因为他是千古宗的宗主。
“这件事情,我想我和你之间都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这份错误最后算在谁的头上,其实也已经无所谓了,都是站在高层面的人,处理事情自然不可能像那些莽夫一样,所以如果我们之间非要硬拼下去,我想谁都没有好处。”
“为了云州的这些百姓,为了这些战卒,我想这件事情到这里就为止吧,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郭士成则是拉拢着脑袋,向前走了一步,大概是觉得头发有些痒了,也没有顾及到这个时候是什么样的场合,就直接挠了挠头。
然后出声说道:“那叫杨什么的,我想不明白,我们在这里妨碍到你了吗,还是触犯了你云州的律法,有什么理由让离开,况且再说了,我们凭什么离开,你真的以为坐上了云州刺史的位置,这云州就是你们家的地盘吗?”
杨光怀皱了皱眉头。
对于杨光怀来说,郭士成说的话着实难听了些。
“那你们还想怎么样?”
郭士成则依旧是刚才那副姿态,出声说道:“你觉得你把这一万战卒叫到这里,叫到我们宗主面前是来耍杂技的吗?或者说你就真的认为我们宗主喜欢看耍杂技!”
“那么说,你们想怎么样?”
杨光怀皱了皱眉头,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郭士成拉拢着脑袋,出声说道:“其实我理解你的行为,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屁股坐在云州刺史的位置上,人多势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