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室的大爷认识俞兰陵,见俞兰陵从外面晃晃悠悠的走进来,大爷就问道:“小伙子这几天怎么没有来上班啊。”
凌晨的工厂门口总是会有一两个领导站着视察,或是因为起得早闲得慌,或是因为要检查一下有没有无关的闲杂人员混进工厂。
俞兰陵因为旷工了好几天,而且是无故旷工,并没有请假,所以微微的有一些心虚,看到领导站在门口处,他尴尬地装出拿出手机看时间的模样,想要避免领导目光的审视。
但走过门卫室的时候,他的伪装被大爷打破了,大爷热情的向他问话。
俞兰陵好歹已经在这个工厂上班上了半年了,所以大爷早就熟识了俞兰陵。
因为大爷的工作本来就是看守工厂的大门,防止闲杂人等进入,所以很轻易的能够察觉到俞兰陵这几天没有到工厂来。
大爷的好奇显然让俞兰陵陷入了有一些尴尬的境地,他似乎感觉到了无聊的在工厂门口来回踱着步的领导投注过来的审视目光。
他只能尴尬的微笑着对大爷回道:“这几天有点事,所以没有来。”
说完之后,他就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打卡的那个小玻璃房,好是花了一番时间才找到了自己的卡,打好了卡之后,俞兰陵走进了自己工作的地方。
工业区的大道笔直而又宽阔,路灯虽然明亮,但还是稍显稀疏,路灯间隙之间,也就难免会有一些光亮照不到的地方。
走在明亮的路灯之下,并不会让人感到特别的舒服,甚至会难免有一些闪眼的难受。
但当人走到两个路灯之间间隙的黑暗的时候,总会短暂的感觉到一阵阴凉的舒服,让人异常的享受,好像能够躲避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目光,不用接受它的任何审视一般。
俞兰陵此时正抱着手走在工业区的大直道上。
虽然说他经历的事情有一些匪夷所思,但他还是如实的向方叔解释了一切。
当然那变成灵魂般诡异的状态他并没有说,他所说的只是自己没有任何原因的昏迷了三天,以及为什么会昏迷。
方叔很是体谅俞兰陵,安慰他没有事,但他只是管理着这个部门,他并没有权利去决定扣不扣俞兰陵的工资,所以俞兰陵的全勤两百块钱,以及矿工三天的二倍工资仍然还是被扣掉了。
这一扣就是将近一千块钱的样子,让俞兰陵现在有一些丧气。
但好在工作没丢,他干活也很卖力,人也聪明,真要走,说不定方叔还不一定舍得让他走,而且还是事出有因,就更不可能会做出什么辞退他的决定。
虽说难免有一些丧气,但是生活还是得继续,一路踢踏着走在公园区的大直道上,他慢慢的向着出租屋走去。
在走回出租屋的这条路线上,他还要经过一段马路,这条马路的车流很是繁忙。
而且路边没有路灯,他只能紧紧地靠着右边的水沟走着,在他的左侧有着一排排的行道树帮他挡着马路上的车流。
虽说出意外的可能万分没有一,但他还是一直养成并保留着这个习惯。
走过一楼喧闹的打麻将的人群,路过安静的二楼,回到了自己出租屋所在的三楼。
掏出钥匙打开出租屋的房门,屋里还是他早上离开那样凌乱的样子,虽然显得凌乱,但也正是这丝凌乱让他感觉到了一股家的温馨的味道。
他们这一代说来算是自私自利的一代吧,更注重个人的利益,生活的压力使得他们很是佛系,也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
甚至有人突然闯入他们的生活,他们会异常的不习惯,因为他们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上下班,一个人做饭吃饭,一个人刷剧睡觉。
将出租屋的房门反锁,并没有心情去洗漱,因为现在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