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西苑,“混账!”一声犹如狮吼一般咆哮响彻长空,陆炳、内阁和司礼监等大臣此时一个个全都是匍匐跪拜战战兢兢,在那帷帐之中,嘉靖皇帝的脸上的尽是愤怒,“这是要干什么,竟然是在天子脚下,将朕的神威候给绑了,这是要干什么,毁我长城,要造反吗?”嘉靖皇帝再次咆哮。
这样的震怒,上一次还是在嘉靖二十九年,鞑靼兵临京城之下的时候,大明帝国的一个侯爵竟然是就这样被绑架了,而且这还是他刚刚册封不久,为大明立下不世之功,被他视为自己霍去病的陆炜,在嘉靖看来这就是在向他示威,在侮辱,这就是在要谋逆,这是他决不能容忍的。
“内阁马上票拟,传令五军都督府,京城三大营,封锁京城,司礼监所辖东缉事厂,全力配合镇抚司,务必要将这这货逆贼全数全数擒拿,救回神威候!”嘉靖皇帝当即下旨道。
“陛下,此次行刺事件,事情原因尚未查清,就此断定是谋逆,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高拱此时突然小心的问道,而他一开口,在他前面的徐阶脸色便是不由得的微微一变,而在最前面的严嵩此时则是慢悠悠道:“行刺国家重臣,祸乱京畿,绑架侯爵,毁我大明长城,使得我大明少一员干将,边疆多一分隐患,如何不是谋逆大罪?”
“首辅大人,现在一切事情尚未查明,这货贼人究竟是是不是专门针对陆大人一家,还是只是一伙普通贼人见到路大烦人一家富贵而起了歹心,一切都是尚未定论,而谋逆大罪,实在是牵扯太广,不得不谨慎!”高拱出言辩驳道。
“高拱,你放肆了,不管如何,抓住贼人救回神威候,才是首要!”徐阶此时出言道。
高拱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接触到徐阶的眼神,便是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好了,快去办吧!文孚留下!”嘉靖皇帝此时挥手道,出去陆炜,其他人便是就此退下,看着留下的陆炳,嘉靖皇帝的面色多少缓和了一些。
“文孚啊,乳娘现在可好?”嘉靖此时声音之中透着一种担忧和紧张。
“回······陛下,家母,原本因为犬子之事,便是惊惧过度致使病倒,今番原本病情已经是大有起色,这才是想去进香还愿祈福,哪知,今日却是又遇见这般事情,家母又是再次病倒,倒是更重了,整日便是以泪洗面!”陆炳在说道这些的时候,声音明显已经是有些哽咽,但是他还是极力保持镇静,以免君前失仪。
“奶娘,苦啊,当初在王府是我亲生,操劳一生,原本想着朕当了皇帝,也是可以使得他老人家安享晚年,看着伯言是个可造之才,想让伯言有番事业,让她老人家开心一下,结果······”在说道这里,嘉靖却是没有在说下去了。
“臣,叩谢陛下用心良苦,这都是犬子的劫数,陛下,切勿自责!”陆炳此时再次叩拜道。
在一番安抚之后,陆炳便是退下,而此时吕方则是回来了,“回主子万岁爷,一切都是已经是安排好了!”吕方恭敬道。
“吕方,这次是事情,你怎么看?”嘉靖皇帝问道。
“我大明太祖爷有训,宦官不得干政,奴婢不便说!”吕方道。
“干政,你你值说着牵扯到了朝臣,这不是绑架吗?”嘉靖皇帝此时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盯着吕方,吕方不由得感到后背一阵发寒,但是却是依旧是镇定,“最近从东厂那里得了一些消息,说是,平虏大大将军仇鸾和陆大人之间,因为当初陆侯爷进入神机营的时候,惩处了他的一个小妾的哥哥,便是结下了嫌隙,而似乎上次陆侯爷出征,也是与此有关,而此次陆侯爷和大将军,之前刚好有事发生冲突,另外,陆大人执掌锦衣卫之后,却是时常贪鄙,为此也是害了一些人,所以······奴婢······担心······”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吕方的声